他之前明明是闭着眼睛的，可现在眼睛刚一睁开，秦奋就感觉其中有精光射出，根本看不出有半点的疲态。
都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看来所言不虚。
对方已经年过五旬，竟还能展现出如此炯炯有神的目光，实在与他的年龄有些不符。
丁福寿没有立刻理会秦奋，只是对欧阳怒风沉声说道：“叫他们都出去，你们几个在十步之外守着。”
“喏。”
欧阳怒风颇为恭敬的退了出去，然后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来应该是那两名宦官也跟着离开了。
到了这时，丁福寿的目光终于集中在了秦奋的身上。
秦奋则扮出一种人畜无害的天真表情，规规矩矩的给丁福寿行了一礼。
“卑职见过大将军。”
丁福寿当然知道对方的心中对自己没有一点敬畏之心，所以根本懒得在礼节这件事上浪费一个字。
“听说秦大人急着回去处理公务，不知最近霸王都在忙些什么？”
“霸王的职责就是抓捕各国潜伏在我国的密谍，卑职除了这些事还能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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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怎么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
秦奋看了丁福寿一眼，喃喃的说道：“哦？大将军都听说了什么？”
丁福寿闻言，眼神中射出了一道阴冷的光。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
“卑职当然心知肚明，只不过大将军听说了什么，我上哪知道去？”
丁福寿冷哼了一声：“你派人调查了京兆府尹杜允的案子？”
秦奋闻言，心中一动。
他一直认为丁福寿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把他召来的，现在这句话终于被他给逼出来了。
“大将军误会了吧，调查这件案子的人是玉真公主殿下，我就是派了几个有经验的人供他差遣罢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你为何要带着飞鹰亲自跑去京兆府查看杜允的尸体？”
“杜允的尸体？杜大人的人不是找到了？”
“我问的是那具尸体。”
“尸体已经丢了，大将军为何来问我？”
“嘭——”
丁福寿狠狠一拍桌子：“放肆，你就是这么回上官话的？”
秦奋根本不惧丁福寿的气势，忽然就朝着一旁的一张椅子走去，也不理会对方的脸色变成了什么样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大将军，卑职公务繁忙，你能不能有话直说？”
“你——”
丁福寿被气的面目狰狞，眼中的阴冷犹如利剑。
看到这一幕，秦奋却笑了。
“大将军不用这样看着我，眼神可是杀不死人的。”
丁福寿的脸已经绿了，他数次想要召唤欧阳怒风，让对方率领一众甲士，就在自己的面前，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蛋大卸八块。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