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谜底是一个喜字。红豆素有相思之意,十载相思便是十下面一个豆字......”
叶天骐背着手向柳天嘉解释着谜面,柳天嘉却没心思听他的长篇大论。她高声对着旁边的摊主喊道:“我知道这盏花灯的谜底,是喜,是双喜临门的喜字。”
中年摊主乐呵呵地将那盏锦鲤花灯取了下来递给柳天嘉,还顺便夸赞了她一句,“这位小小姐真是聪慧,我这里的灯谜素来难猜。”
柳天嘉高高昂着头,坦然接受了摊主的赞美,然后在意莺和一众婆子的簇拥下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
“这亭中会便是取亭中间的那个字,也就是口。如此一来便是喜字了。”
叶天骐将谜面解释清楚后再转回头一看,身后空空荡荡的,除了那个信奉着和气生财始终笑呵呵的摊主在,哪还有什么人。
他对着摊主勉强笑了笑便要走人,谁料一向和气的摊主将他拦了下来。他高高壮壮的身子堵在叶天骐身前,卫祥推了推那摊主,反而被他身上的肉给弹了回来。
“小公子,您还没给钱呢?”
叶天骐仰头看向摊主,他气定神闲,对着他不解问道:“什么钱?”
摊主双手叉腰,“刚刚穿绿衣服的那位小小姐拿走了我这儿的一盏锦鲤花灯,她说你们二人关系很好,这次由你来掏钱。”
摊主说完后又想了想详情,他随后又补充了几句,“那盏花灯上的谜面是十载相思亭中会,这谜面还是小公子你解出来的呢!”
叶天骐气得咬了咬上唇,“卫祥,给钱。”
叶天骐在关山楼定了一个包间,在那个包间里可以直接看到楼下的姻缘架。
他坐在窗边,见柳天嘉如愿猜对了灯谜取得了花灯,又见她在姻缘架下不停徘徊、最后遇到了孟语。
柳天嘉看似是在烦恼花灯,但孟语知道,她是心里放不下叶天骐。
“柳柳,花灯上的谜面也许可以遇见相同的,但人若是错过了,也许就真得要错过一辈子了。”
柳天嘉有了片刻的愣神,她双手紧紧捏着灯柄,内心一片纠结。
司马如人很好,她不能见异思迁负了他。
柳天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拍了拍孟语的手臂,“阿语,你在说什么啊?我能遇到这个谜面的花灯就已经是极幸运的了。”
整个枫月楼的顶层只有舒王爷与张相在,进出的地方都安排了守卫把守,整个顶层密不透风。
舒王爷坐在上首,因着明日起就要去宫学听太傅授课,他的心中总有着一股郁气。
“临近三年一次的科考,我们的人可有安排好?”
张相身边放了一杯热茶,他吹了吹杯中茶水,随后就将还未喝过的大红袍放回了过去。
“此次最有可能夺得榜上前三名的人选是叶天驭,黄鹤茗,潘生。”
“潘生便是岳丈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个可造之材?那他可有望夺魁?”
张相摇了摇头,“叶天驭师从李太傅,他与太子交好,是这次科考中最有可能夺魁之人。”
舒王气得摔破了手旁的青瓷盏,“姑姑也是庶出,如今竟这样偏帮太子。叶天驭虽有状元之才,但在这官场之上,有的是明枪暗箭能用来对付他。”
“到时候本王让他三更死,他便活不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