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钰并没有听出温筱筱声音里的担忧,他仍抱着温筱筱不肯放手,“阿筱直接说便是了,孤都仔细听着呢!”
“今早太医为我把了平安脉,说是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明明温筱筱的声音始终都很平缓,但孟玄钰就是觉得晕头转向的。他缓了缓后忙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温筱筱。
他轻轻抚摸在温筱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语气忐忑,完全不见平时雍容不迫的储君模样。
“阿筱,这里真得有了我们的孩子?”
温筱筱神情温柔地看着孟玄钰以及他抚摸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点了点头,“嗯,只是孩子月份还小,就暂时没有告诉父皇母后。”
“阿筱,从此你我之间便有了断不开的联系。”
温筱筱脸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滞了下,她摸着孟玄钰肩膀的手不自禁地用了些力气。
“是啊!”
为了探查清楚枫月楼的底细,李熠然每日都会乔装打扮好后溜进枫月楼。
第一日,他扮作成了一个身材佝偻的老渔夫。
枫月楼的小伙计以他身上味道太刺鼻为由,直接将他拦在了店外。
李熠然操着一口乡下口音对着面前的店小二说道:“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竟然直接将客人拦在外面!”
店小二眼中的不屑毫不隐藏,他半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扮成渔翁的李熠然,“就算我让你进来,我们酒楼里的饭钱你也付不起。”
第二日,李熠然扮作成了一个穷苦潦倒的读书人。
这次,他顺利进入了枫月楼,但里面的小伙计在得知他乡试成绩是最末一名时就瞬间变得态度恶劣起来,对他完全是爱搭不理样子。
第三日,他扮作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富贵人家。
枫月楼中的小伙计兴高采烈将他迎了进去,并在他身旁殷勤伺候着。
只是在他装作喝醉酒的样子企图踏上前往二楼的木梯时,站在木梯旁看守的仆从双双挡住了他。
他惺忪着双眼,脸颊上带着两片红晕。被穿着灰色条纹劲装短打的仆从拦下后,他整个人变得十分恼怒,冲上前便想硬闯。
“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有的是钱,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怎么这开酒楼的还限制客人的去处?”
“有你们这么开店做生意的吗?”
李熠然前脚刚踏上木梯,后脚就被那两个仆从将双手反剪在了背上。
他顿时在店里撒起泼来,大吼大叫着说道:“快来人看看啊!这酒楼竟敢这般对待客人!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那仆从并没有搭理他,只漠然将他扔到了地上,由着店小二去打发他。
李熠然坐在地上,他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你们这酒楼还想不想要干下去?”
“我告诉你,老子不吓唬你,老子上面认识的有人。”
店小二好言好语劝着才将李熠然扶了起来,“客官,上楼需要拜帖是我们酒楼的规矩,这个是掌柜的规定的,不能破例。”
“就算您报官也没用,那人的权力还能大得过当朝的皇子去?”
李熠然后怕地打了个跌咧,他紧紧扶着店小二,小声询问道:“你们掌柜的还认识当朝皇子?”
“那当然,我们掌柜的可是个厉害人物。”
李熠然来回搓着手,他眼中都在冒着谄媚奉承的光芒,“不知你们掌柜的姓甚名谁,可否交个朋友?”
店小二摇了摇头,“我们掌柜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尊姓大名,平日里只尊称他为章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