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叶天骐低着头匆匆往外走,最后在宫门口刚要上马车的时候被柳天嘉给拦住了。
“叶天骐,之前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柳天嘉站在马车下抬头看着站在轿凳上的叶天骐,她眸子亮晶晶得,眼中含羞带怯。
叶天骐看着她愣了神,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响起:我莫不是在做梦,柳柳何时用这种眼神看过我?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回复柳柳?
叶天骐在心中纠结着,眉毛也随之皱了起来。柳天嘉看到他这副样子,气愤地对着他哼了一声,只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你不用回复了,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叶天骐连忙从轿凳上跳了下来,他跑到柳天嘉身边,一时着急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知道什么了?我这还没说呢?”
柳天嘉赌气地往回抽了抽手,奈何叶天骐攥得紧。
“你刚刚都不想搭理我,这难道还不是答案吗?”
叶天骐始终握着柳天嘉的手腕放也不放,生怕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人就会跑个没影。
他主动走到了柳天嘉的面前,直视着她说道:“我对你说过的话都算数。”
柳天嘉低着头,忍不住笑弯了唇角、眼角,那丝蜜意顺着手腕浸在了她的心间。
她抬起头看着叶天骐,语气中带着质问,一如往日那般娇纵,“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还皱着眉!”
叶天骐低下了头,似个羞涩的姑娘般,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得,“我,我当时太开心了,还以为是在梦中。一时纠结,不知该怎么回答你。”
柳天嘉捂着嘴巴笑了出来,“你这个呆子。”
李熠然在宴席中途就离开了,他转身去了东宫。
温铎在宫门口目送着舒王一家离开后,就骑着马回到了温府,此后再未出门。
东宫内,李熠然一边吃着苹果坐在书案上,一边向孟玄钰汇报最近调查的进展。
“殿下,据我调查,京都失踪案和枫月楼脱不了关系,但这应该是章阔一人的手笔。”
孟玄钰品了一口茶淡淡问道:“何以见得?”
“我若说出来,还怕殿下你不信呢!章阔此人实在是又蠢又坏。他竟将张相最疼爱的小女儿也绑到了枫月楼。”
孟玄钰放下了茶杯,他语气里都藏不住对于章阔的嫌弃。
“不是说张相的小女儿并未失踪吗?只是与家里闹了脾气,躲去了铺子里藏了几天。”
“这不过是丞相府对外的说辞。当日章阔邀我进了枫月楼,还献了一位女子给我。那女人便是张相的小女儿,我今日还在舒王妃身边看到她了呢!”
孟玄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与阿语的事如今到底怎样了?只要你是她的人,便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李熠然放下了手中的苹果,他看着孟玄钰,突然间叹了口气,“我也想要当阿语的人,奈何阿语没看上我。在新元夜她便和我说清楚了,我们之间只能是亲戚,她对我毫无男女之情。”
孟玄钰并没有搭理李熠然的那怨妇般的口吻,他不解地问道:“既已说清,为何不奏明父皇,趁早取消了你们二人之间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