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一顶青帘小轿从公主府侧门出来,最终隐没在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中。
叶天驭派了其余仆从严加看守住了廖娘子,只等她休养好身体后就将她终身关在京郊的庄子里。
枫月楼里,一位美艳无比的异域女子正坐在舒王的双腿上,她细腻光滑的手臂似灵蛇般环上了舒王的脖子。
她那在烛光下泛着点点湿意的丹唇主动吻上了舒王,亲口将那酒液渡到了舒王的嘴中。
舒王握紧了那舞姬的腰,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待叫了两次水后,舒王另换了一身衣服。他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中书令恭敬地站在他的身旁。
“王爷,叶天驭上任后动作很大,他已经怀疑有人私铸假币了,只是还未查到我们的身上。”
舒王不急不缓地吹了吹正冒着热气的茶水,“无妨,他愿意查便让他继续查下去,只是这后果也要他自己承担。”
喝了一口茶后舒王又接着说道:“他那个醉湘坊的相好最近如何?”
中书令低垂着头回道:“那叶天驭也是狠心,不仅矢口否认了那廖娘子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还灌了她一碗堕子汤。如今,廖娘子被他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看守了起来。”
舒王冷笑了一声,“这不明摆着就是他的孩子,否则何至于心虚至此。被负心郎如此对待,你说,廖娘子还会再拒绝我们吗?”
中书令附和着哼了一声,他奸笑着看向舒王,“下官明白。”
舒王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人也显得志得意满。他站起来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中书令说话。
“章大人,因着张相的举荐,本王才会将假币一事交给你。如今,能否处理好此事,就看章大人的能力了。本王这里从不养闲人。”
中书令点头称是,却见舒王突然停了步子。
他狐疑看着楼梯处的背影,“可有给李熠然送过这枫月楼的拜帖?”
中书令沿着舒王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些熟脸的客人来往于楼上楼下,并不见其余异常。
他心中细细思量着,自己是绝对不会送给李熠然这枫月楼的拜帖,但章阔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中书令更加后悔曾将这枫月楼交给章阔打理,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多篓子。
见他久久沉默不语,舒王心中立刻就有了答案。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若是枫月楼的秘密被李熠然查出,你章府便等着被父皇株连九族吧!”
舒王冷冷抛下这一句话后就离开了枫月楼。
中书令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他目送着舒王离开后没耽误一点时间,即刻就坐上马车赶去了京郊的庄子里。
章阔将李熠然来枫月楼的事情从头至尾告诉给了中书令,言语中满是得意与傲慢。
“爹,李熠然根本不足为惧,你都没看到他那日急色的样子。明明眼馋于枫月楼的美色,却偏偏要端着,简直是个伪君子。”
章阔拄着一副拐杖站在中书令身后不停说着话,听得中书令血气上涌,反身一巴掌就将章阔打倒在地。
章阔躺在地上,他捂着红肿的侧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中书令。
“爹,你为什么又要打我?”
中书令拿手指着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对李熠然唯恐避之不及,你这逆子竟亲自将他请进了枫月楼。作为堂堂守都卫的首领,你便觉得他能这么容易被你拿捏。”
中书令对着天边刺眼的太阳长长叹了口气,“你简直要将我们整个章府的人都给害死。”
章阔被中书令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向中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