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过了放在庞语卿不远处的紫玉笛握在手中,“你心中都是你的好大哥是不是?如今连我这个夫君都顾不上了?”
庞语卿听不下去,她不明白叶天驭为何总是这样介意庞裕瑾,每次两人都要吵到他的身上。
她忍不住站起身来,不解地看着叶天驭问道:“我大哥如何惹到了你,让你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你们二人又不是亲兄妹,谁知你们不是早就有了首尾?”
紫玉笛落地,随之而来的还有庞语卿打在叶天驭脸上的巴掌声。
“叶天驭,你太过分了些!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这样诋毁我们庞府?”
叶天驭不可置信地看着庞语卿,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庞语卿问道:“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他冷笑了几声后离开了院子,往后一个多月内竟是再没有踏足过。直到长公主将他叫了过去,他才从自己母亲的嘴内听说庞语卿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阿驭,你最近怎么回事?将那个廖娘子收在院中也就算了,怎反倒坏了与你与卿卿的关系?”
见叶天驭不说话,浏阳长公主又对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当日是你求母亲去了庞府保住你的姻缘,你当时将卿卿放在心中,如今怎么却不好好待她了?”
“阿驭,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素来珍贵,你应该要好好珍惜的。这缘分若是断了,再续上那可就难了。”
“母亲,儿子知道了,一会儿儿子便去看望卿卿。”
叶天驭向浏阳长公主行礼后便准备着离开,浏阳长公主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你院里那个廖娘子是个不安分的,及时打发了出去才好。”
“是,母亲。”
叶天驭离开后,浏阳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出来。她看向叶天驭离开的背影说道:“阿驭看似什么都不经心,实则心思最是细腻。他生性敏感多疑,对上心之人尤是如此。如今,他定是被那廖娘子给挑拨了。”
长公主身旁的嬷嬷不解问道:“公主,您何不亲自发卖了那廖娘子?如今三爷与夫人被她挑拨成了这般样子,来日可要怎么收场?”
那嬷嬷看着叶天驭长大,自是不忍他受人挑拨。
浏阳长公主拿着团花扇缓缓扇了扇,“阿驭向来不是个受人摆控的孩子,他不喜人插手他的院子。若是本宫贸然干预,怕是会弄巧成拙。”
“如今,本宫只能提点上他几句。只希望他能及时清醒,不要被人迷了心智。”
春日宴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出来,人人皆知这是圣上及皇后娘娘为了给五公主选拔驸马的,心下便纷纷有了心思。
五公主是当朝唯一的嫡公主,更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太子最在意的妹妹。若是谁家能攀上了五公主,往后整个家族的仕途便可腾云而上,自是不可限量。
温铎在院中练着剑,他今日的剑法格外锋利。利剑划过,随之而来的剑气逼落了许多树枝嫩叶。
季漾知晓温铎心中不快,今日便离了他远远的,更是避开了陪他练剑的这个时刻。
他本是躲在了水塘处钓鱼,如今却格外开心地跑到了温铎的眼前。
“世子爷,五公主过来了。”
季漾心想五公主来得及时,正好她那远水碰巧解了他这近火。更主要的是,五公主带了盛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