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继廉满腹疑问,强忍着直到范大夫完成治疗才开口。
待范大夫离去,蒋继廉屏退左右,关紧了屋门。
顾云笙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安然地等待着。
蒋继廉走到榻前,沉声道:“靖王说晁润发勾结山匪,逼迫你险些坠崖,你现在感觉如何?”
顾云笙默不作声,以沉默回应。
蒋继廉明白她在为他抛弃她而生气,语气柔和了一些:“我并不知道晁润发竟然敢如此猖狂。”
最后,他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现在你应该明白,晁润发并非我所放走。”
若是我放走的,晁润发又怎敢如此处心积虑地报复。
顾云笙轻笑一声:“侯爷是想让我为误解你而道歉吗?”
历经生死,好不容易逃生归来,他却还在纠结这些微不足道的琐事。
难道在他眼中,她的生命价值还不及他那无关紧要的名誉?
........
在瞥见晁润发的瞬间,顾云笙即刻领悟,她之所以逃离,与蒋继廉并无瓜葛。
然而,蒋继廉在这个节骨眼上旧事重提,她觉得无比荒诞。
“对不起,侯爷。”顾云笙的双眸略显湿润,声音哽咽,诚挚地赔礼道歉。
蒋继廉却皱起了眉头:“我并非这个意思。”
顾云笙转过头,目光投向外面的世界,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悄然滑落。
蒋继廉见她如此固执,心中焦躁不已:“你与靖王的关系是不是很亲近?”
素来冷漠,不喜与人交往的靖王,不但援救了顾云笙,还亲身伴她归府,亲手扶她下车。甚至特意向他解释,主动为顾云笙遮掩,维护她的名誉。
这一切都显得不同寻常,必有蹊跷。
“侯爷怀疑的是什么?”顾云笙目光犀利地盯着蒋继廉,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蒋继廉被她的目光刺痛,脸上闪过一丝愠怒:“我是你的丈夫,你与外男交往,我有权过问。”
这个“有权过问”,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顾云笙轻启朱唇,从容不迫地说:“如果我说我与靖王并不熟悉,侯爷信吗?”
她与楚止陌虽然互有救命之恩,但并无深入的交往,何来熟悉一说?
蒋继廉紧抿着唇,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满脸的怀疑。
顾云笙轻轻一笑,心中早已明了他的想法。
“你与靖王,真的不熟悉吗?”蒋继廉依然不肯放弃,追问道。
疑虑的种子一旦播下,信任就会全然丧失,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顾云笙深知这个道理,懒得再浪费口舌,直接问道:“侯爷究竟想听什么?”
“我只想听你一句真。”蒋继廉的双眸微微收缩,语气中充满了压迫感。
“我与靖王并不熟悉,倒是与长公主有些交情。”
顾云笙感到身心疲惫,不愿再与蒋继廉争论,转身躺下。
然而,蒋继廉却不肯放过她,仍旧纠缠不休:“只是这样吗?”
“侯爷还想听什么,不妨直说。”顾云笙有些恼怒,声音变得冷冽。
蒋继廉的怒火立刻涌了上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云笙的秀眉紧紧皱起,道:“我今天真的累了,不想再和无谓的争执。侯爷如果觉得我态度不好,去找许姨娘吧。”
“顾云笙,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府邸是谁在做主?”蒋继廉突然俯身,压迫性地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