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调羹的烹饪技艺堪称卓越,烹制的佳肴甚至胜过了太白酒楼的美食。
襄苎不由自主地连添了两碗米饭。
“嗝——”她轻轻抚着鼓胀的腹部,目光落在盘中所剩无几的兔丁上,悲伤地噘起嘴角:“别浪费了,留给我明天继续品尝。”
堆雪虽已离世,但它的生命不应就此白白消逝。
“哈哈哈……”调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这笑声吸引了正在楼下收拾餐具的红缨,她好奇地走进屋内探询。
“你们究竟在笑什么?”红缨满脸疑惑地询问。
调羹笑着,将整个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她从市场上买回了一只乌黑的兔子,将其精心烹饪成爆炒兔丁,故意隐瞒了真相,让襄苎蒙在鼓里。
“什么?这不是堆雪?竟然欺骗我!”襄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调羹则笑眯眯地问她:“剩下的兔丁,明天还打算继续享用吗?”
襄苎咂了咂嘴,有些无奈地说:“还是吃吧。”
红缨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道:“真没出息。”
襄苎轻声哼了一下,心想,什么出息不出息,她只知道空腹难耐,不吃东西就会饿得心慌意乱。
天朗气清,阳光洒满大地。蒋继廉特请一日休假,率领家丁侍卫亲自前往码头,热情迎接远道而来的蒋怀虞及其一家三口。
归来的仆从兴奋地描述,蒋怀虞携带了大量的礼物箱笼。从船上卸货,再到马车上,整个过程耗时一个多时辰,装满了数辆马车,场面颇为壮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此时,顾云笙正坐在荣禧堂内,聆听身着华丽如彩蝶般飞舞的蒋怀虞,生动传神地讲述淮安郡的美丽风光。
较顾云笙年轻一岁的蒋怀虞,容貌与吴氏颇为相似,她风姿卓越,曲线优美,宛若天成的丽人。
今日,她身着一袭艳丽的妃红色金海棠花长裙,裙摆拖地,华美无比。头上插满了璀璨的珠宝步摇,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珠翠闪耀,光彩夺目,尽显奢华。
显而易见,盛家对她的宠爱有加。
坐在蒋怀虞身旁的茗恪,身穿一袭淡青色的松柏暗纹杭绸长衫,剪裁得体,清新脱俗,与蒋怀虞相得益彰。
“淮安郡真是个风水宝地,你真是幸运的,找到了这么一个福地。”蒋太夫人这话看似在夸赞蒋怀虞,实则是在赞赏盛家的慷慨。
盛茗恪洞察其意,谦逊地回应:“淮安郡虽美,但金都的风华更胜筹。家父家母常称赞清容聪明伶俐,识大体,行为得体。盛家能有如此的教养,名门望族的底蕴。”
这番话让蒋太夫人和吴氏感到十分受用,对盛茗恪的好感越发浓厚。
尤其是想到那一车车的珍贵礼品,对这个姑爷的满意度更是直线上升。
对于盛茗恪的谦逊有礼,进退得体,蒋继廉也极为满意。
他与蒋怀虞同出一源,自幼便对她呵护备至。亲眼目睹她嫁给了一个好丈夫,夫妻恩爱,内心深处为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临淇,你在船上坐了这么久,是不是感到疲倦了?”吴氏温柔地逗弄着盛临淇。
“不累。”盛临淇胖嘟嘟的,宛如一个可爱的雪球,奶声奶气地回答,令人忍不住想要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