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控制楚止陌,他还有一线生机。
雨水愈发猛烈,楚止陌身着防雨衣,面对章礼骁的攻击,他巍然不动。
章礼骁见状心中一喜,以为楚止陌不通武艺,他的计划即将得逞。
就在章礼骁的刀尖即将触及楚止陌,距离仅剩一尺之遥时,楚止陌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挥剑巧妙地挡开了章礼骁的刀锋。
那是同样身着防雨衣斗笠的樊离穆,夜色深沉,他静静地站在楚止陌身后,未被任何人察觉。
刀剑交击,铿锵之声震耳,樊离穆出手凌厉而狠辣,逼得章礼骁连连后退,如风中的残烛,岌岌可危。
这位仅懂得皮毛自卫的府尹,又怎能在殿前都指挥使的剑下逃生?
不出十回合,章礼骁已然败北,被樊离穆刺伤手臂,一脚踢翻在泥泞之中,长剑尖端直指他的脖颈,寒光逼人。
章礼骁全身湿透,手臂上的伤口汩汩冒血,他捂着受伤的手臂,倒在泥水之中,形容狼狈至极。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不愿束手就擒,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般挣扎,绝望地哀求:“王爷,只要您肯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将所有的财宝献于您。”
广陵王与太子之间的权力争夺,无论是培养势力还是结交英才,都需要巨额的财富。
章礼骁以为,他提出的条件足够诱人,楚止陌必然会答应。
然而,楚止陌闻言,却冷笑一声:“胆敢贿赂本王,罪加一等。”
章礼骁愣住,满脸错愕。
他是不是被雨水冲昏了头脑,竟然连堆积如山的财宝都舍得放弃?
章礼骁被擒,护卫们见状,纷纷放弃了抵抗,束手就擒。
“你,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卢钦文扑到章礼骁身前,泪流满面地哭诉。
章礼骁气息起伏不定,正待开口时,踏燕却将卢钦文拉开。
“带走,有什么话,到牢狱中慢慢说吧。”踏燕走出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补充提醒道。
“对了,还有屋内的那位年幼者,也一并带走。”
卢钦文一听,瞬间脸色愤慨:“广陵王不是曾承诺过,保障我们母子平安吗?”
踏燕轻蔑地笑了笑:“主子说过保你们不死,但并未承诺免除你们的罪责。”
“你们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人愤怒,即便是死上几次都不为过,还想无罪脱身,简直是痴人说梦。”
卢钦文被噎得无言以对。
章礼骁却从卢钦文的话中听出了出卖他的原因,愤恨地骂了一句:“愚蠢的女人。”
踏燕体谅地安慰道:“章大人放心,待会儿我会将你们夫妻关在一起,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倾诉衷肠。”
章礼骁冷哼一声,对踏燕的好意并不领情。
随着章礼骁被捕入狱,证据确,府尹府的侍卫和差役们都放弃了反抗,只听从楚止陌的命令。
要知道,他们领取的是朝廷的俸禄,吃着官家的饭,不敢轻易违背朝廷的意志。
在寂静的破晓时分,府尹府内,章礼骁的家人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却不料被突如其来的抓捕者从温软的床榻上粗鲁地拽起,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一般,被投入了阴森的牢笼。
章家的大公子在惊慌失措中拼命挣扎,大声抗议:“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竟敢这样对待我!”
“章公子,稍安勿躁,你尊贵的父亲也在此处。”踏燕语气温和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