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活像只贪吃蜂蜜、憨态可掬的熊,全然没了之前刁难人的威风。
刘轩心下暗喜,这“巨无霸土豆”还真有魔力,比当年他费尽心机抢到的热门演唱会门票还让人上头、兴奋。
这时,季瑶款步走来,裙摆轻摇,似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芙蕖,轻盈又曼妙,所经之处,仿佛一缕清风拂过这满是霉味、沉闷压抑的县衙,带来别样芬芳。她朱唇轻启,再次柔声问:
“张师爷,这位公子是……”
张师爷这才回神,瞧见季瑶,瞬间换了副谄媚嘴脸,腰弯得像虾米,脸上堆满笑,比翻书还快。
“季小姐,这位……这位是想来谋个亭长职位的。”
说着,瞥了眼刘轩,语气又恢复那股子不屑,
“不过,瞧他这寒酸落魄样,怕是连亭长的门槛都摸不着咯。”
季瑶浅笑盈盈,嘴角两个梨涡若隐若现,那笑容比三月春风还暖人心扉,轻轻说道:
“张师爷,这位公子仪表堂堂,气宇不凡,想必是有真才实学的。”
言罢,转向刘轩,眼中满是好奇探究,
“公子如何称呼?”
刘轩忙不迭拱手,腰弯成弧度,真诚说道:
“在下刘轩,见过季小姐。”
抬眼间,心下暗自感叹,这古代纯天然的美女就是不一样,不施粉黛却明艳动人,比他在现代关注的那些滤镜加持、千篇一律的网红都要漂亮百倍。
季瑶与张师爷寒暄几句,张师爷虽满心不情愿,可碍于季家是当地豪族,跺跺脚便能让县衙抖三抖的势力,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刁难刘轩。
张师爷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说道:
“既然季小姐为你说话,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想当亭长,需准备户籍证明、担保人、以及一千两纹银的保证金……”
特意提高音量,拖长尾音,心里暗自盘算,即便季家出面,要在短时间凑齐这些东西,对刘轩这穷酸小子而言,也无异于登天,难如徒手摘星。
刘轩一听,顿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满心欢喜瞬间冻结,比当年高考放榜、看到落榜结果还难受。
这古代办事流程,弯弯绕绕,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比他在现代办张健身卡时繁琐的手续还麻烦数倍。
一千两银子,对如今身无分文的刘轩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高悬在九霄云外,遥不可及,更别提那似雾里看花、没半点头绪的担保人了。
刘轩像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下来,双肩垮塌,满脸颓然。
季瑶似是看穿刘轩窘迫,温婉一笑,如春日暖阳驱散阴霾,轻声说道:
“刘公子,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来找我。”
言罢,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衣袂飘动,留下一抹似有若无、淡雅如兰的清香,久久萦绕。
张师爷盯着季瑶背影,目光里贪婪之色一闪而过,恰似饿了三天的饿狼瞧见一块肥美的红烧肉,垂涎欲滴。转过头,对着刘轩冷哼一声,满脸不耐:
“还不快去准备材料?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
刘轩失魂落魄走出县衙,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心底寒意,他望着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满是迷茫,似置身茫茫大雾,找不到方向。
一千两纹银,该去哪里寻来?担保人,又能在何处觅得?他在这异世,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这亭长之路,荆棘丛生,比徒手攀登那高耸入云、陡峭险峻的登天峰还难啊!
他低垂着头,漫无目的地在街巷踱步,思绪如乱麻。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如鬼魅般从身边闪过,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风,刘轩却敏锐捕捉到那人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土豆?他猛然顿住脚步,瞳孔骤缩,眼神瞬间亮如星辰,仿若绝境中瞧见生机。
“等等!”
刘轩大喊一声,声若洪钟,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一把抓住那衣衫褴褛之人的臂膀,力气之大,像抓到一张超级稀有卡片(SSR)般激动,手指都因用力而泛白。
那人吓了一跳,身体瑟瑟发抖,手中土豆差点滚落。刘轩定睛一看,他手里攥着的,竟和自己签到所得“巨无霸土豆”一模一样,心头涌起惊涛骇浪。
难道……这玩意儿在这古代遍地都是?比街头随处可见的共享单车还常见?
“兄弟,你这土豆哪儿来的?”
刘轩语气急切,像极了双十一抢购最后一件限量好物时的疯狂劲儿,眼睛死死盯着那人,似要把他看穿。
那小贼满脸惊恐,脸色煞白如纸,眼睛瞪得极大,慌乱躲闪着刘轩目光,像被老师当场抓到抄作业的小学生,结结巴巴回答:
“这…这是我…我在地里挖的……”
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眼神飘忽闪烁,比信号不好、时断时续的Wi-Fi还让人捉急。
刘轩心下笃定,这小子明显在撒谎!比他朋友圈那些摆拍过度、破绽百出的九宫格旅游照还假!
“兄弟,别装了,老实交代,这土豆到底哪儿来的?”
刘轩加重语气,声色俱厉,向前一步,逼近那人,活像查岗时满心狐疑、绝不放过一丝猫腻的女朋友。
小贼被刘轩气势吓破了胆,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地,哆哆嗦嗦说出一个地名——“黑…黑风岭”。
刘轩心猛地一沉,黑风岭?那可是附近臭名昭著的土匪窝啊,盘踞山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比他家小区那不作为、只收钱不办事、难缠得像牛皮糖的物业还让人头疼!难道这“巨无霸土豆”是土匪的专属特产?比限量版、全球发售寥寥无几的球鞋还稀有难寻?
可眼下,顾不了这么多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刘轩一咬牙,决定铤而走险,去黑风岭探个究竟,心跳如雷,像即将踏入鬼屋、明知惊险却又怀揣期待那般刺激。
刘轩经过多方打听,知晓黑风岭地势险要,四周悬崖峭壁环绕,进山小道蜿蜒曲折,易守难攻,比他玩过的任何一款精心设计、机关重重的塔防游戏关卡还难攻克。如此看来,硬闯无疑是以卵击石,只能智取!
一番调查后,得知那黑风岭土匪头子嗜酒如命,对美酒痴迷程度,比他熬夜追热门剧、深陷剧情无法自拔还上瘾。刘轩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弧度。
几天后,刘轩寻来几坛当地赫赫有名、酒香醇厚能醉倒人的“醉仙酿”,用麻绳仔细捆扎在扁担两头,挑在肩头,晃晃悠悠朝着黑风岭脚下走去。
一路走,一路扯着嗓子叫卖,声音嘹亮高亢,比菜市场那些为招揽顾客、比拼嗓门的大妈还响亮,在山谷间回荡,惊起飞鸟阵阵。
不出所料,酒香顺着风飘进山林,那土匪头子正于寨中百无聊赖,被这“醉仙酿”馥郁香味勾得馋虫大动,忙不迭派几个喽啰下山,把刘轩带上山去。
刘轩进了山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实则七上八下,像敲着小鼓。
但他凭借那能说会道、舌绽莲花的本事,妙语连珠,与土匪头子侃大山、论美酒,从酒的酿造工艺扯到江湖趣事,很快赢得了土匪头子好感,比他当年参加唇枪舌剑、激烈交锋的辩论赛还厉害,让那土匪头子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直呼相见恨晚。
在与土匪周旋间,他不仅探听到“巨无霸土豆”种植之法,还意外听闻诸多隐秘,更甚者,偶然捕捉到几句关于季瑶的闲言碎语(风言风语)。
据说,季家家主听闻女儿与他这流民有所来往,雷霆震怒,强烈反对,在家族中放话,称他不过是个一无所有、流落街头的草芥,比路边任人践踏的野草还不如,根本配不上季瑶。
刘轩心口像压上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季瑶会因此改变对他的态度吗?
这般忧虑,比他买的股票遭遇跌停、资产瞬间缩水还让他焦虑难安,满心忐忑。
可事已至此,忧虑无用。他带着从黑风岭获取的“情报”,怀揣着那一丝不安与忐忑,整理衣衫,昂首挺胸,再次朝着县衙大步走去。
站在县衙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朗声道:
“张师爷,我回来了!”声音坚定,似要冲破这重重阻碍,开启属于他的逆袭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