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阶的修行者几乎与普通人无异,但相对于普通人,他们的身体素质强上太多,而且能感受到空气中稀薄的灵气。
但在烂根初期,修行者们多半会修习凡间的武学进行巩固基础,并且在其中穿插真气使用,也是为了后续学习术法做准备。
正所谓贪多嚼不烂,徐辰为自家师妹准备了一部炼体功法以及一本极为特殊的步伐。
这也是他年轻时候使用的教材,编辑者是陆白依,她给这套炼体功法取了一个极为霸道的名字——霸道炼体法;
还为步伐的名字定为“蓝云游蝶游游云步”,据说名字的灵感来源于她踏入缚神境界后偶然进入的幻境中。
那里的人拿着一个红色的球,身形矫健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步伐由此产生。
当然了,作为一本极其优秀的武学,修炼起来也会有些难度,为此徐辰还特意下了山,第二天在林家姐妹醒来的时候,书斋的门前已经多了数十根的梅花桩,不出意外的话,她们接下来应该要在此修炼到步伐大成。
而徐辰对她们的要求也是如此,没有好的逃跑身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两人下山的,因此他不惜每天坐在树荫下,静静地看着在梅花桩上辗转腾挪的两道身影。
直到今天,柳文岩找上了门。
这个糙汉子显然不懂得什么门规戒律,来之前通口信什么的是没有的,最后还是踩中了师姐陆白依在山下布置的陷阱才被徐辰发觉。
徐辰循声赶去为他解开禁制,也得亏他本身没有这么机灵刚进山就触发了禁制,否则再往深处去,可不就是将他限制在原地这么简单了,而是真正的杀阵。
“你这次来最好是有事,否则我可不会送你出去。”看着莽撞的男人,徐辰多少有些头疼,他抬手为其解开禁制。
“啧,那些长老说的还真没错,来找你真的要做好被打一顿的准备。”柳文岩显然被禁制电得不清,如今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是你不讲礼数偷偷上门吧。”
徐辰无奈丢出疗伤药。
“嗯?凡间的药水?这你都屯。”柳文岩吨吨地就喝下了调养身体的草药水,还吐槽药水太苦而且功效还不如普通的灵药。
末法时代,灵药自然少得可怜。
徐辰直接略过了没有营养的谈话,只是淡漠地说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你不知道?”柳文岩翻了个白眼,双手交叉胸前说道:“今年宗门大比的比赛地点是我们宗门的演武台,这些天白骨宗的人会陆陆续续到来,虽然少不了又是一阵官腔,但好歹还算是热闹,而且今年带队的人,听说是那位白骨宗的圣女魏娥。”
“魏娥?你确定没有长老带队?”徐辰皱了皱眉。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要么就是白骨宗的人过于自信,认为一个弟子就能处理好这些事宜,要么就是另一种令人绝望的情况。
柳文岩点头,认同了第二种选择,这也是最难让徐辰接受的可能性:“你应该能猜到,没错,魏娥她……成长老了,但不是和你一样,她是靠着修为登上白骨宗长老之位的,也就是说……”
“她突破了缚神。”徐辰眼神微凝。
当年青冥宗士气萎靡,第九长老陆白依失去战斗能力,而宗门内青黄不接,年轻一代又没什么领军人物,再加上徐辰的战绩亮眼才勉强给予了他一个长老的位置,但即便如此,也只是空有长老的虚名,无论是供奉还是与人的态度上,青冥宗的老家伙们还是将他当作弟子来看待,眼中倨傲得好似自己赐予了对方莫大的荣耀一般。
殊不知徐辰对此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了,那位魏娥突破了缚神,无论是对徐辰还是青冥宗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若是那位魏娥还报名了比赛,那后果不堪设想。
柳文岩的来意徐辰到此也多少猜到了些。
他瞥了柳文岩一眼:“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去试探一下那位?”
“可不是么?”饶是柳文岩这样骄傲的人,面对绝对的等级差距时也会有所忌惮:“我可是代表宗门参赛的选手啊,要是情报属实,遇到她,那不是得把我的小命都给丢了。”
这倒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
青冥宗和白骨宗的最强者都是宗主,而宗主满打满算也不过是缚神巅峰而已,长老的战力更是良莠不齐,主持比赛的裁判顶天了也就是缚神中期左右的修为,想在激烈的战斗中防御另一个缚神的攻势的同时还要保下自家弟子,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年代的人,心中想的多半是自己,如果没有绝对要拯救的必要,想不想出手也是个有待商酌的问题。
柳文岩身后无人,再加上本人无权无势,那些长老不愿冒着受伤的风险出手拯救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个简单的问题,柳文岩都能想通,所以他才想到要来找徐辰一起去看一下那位魏娥的虚实,若真的是传闻中的缚神境界,那么这场比赛不用开始打便已宣告终结。
也怪不得柳文岩如此慌张了。
不过相较之下,徐辰还是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该如何去试探魏娥的实力?难不成你想在比赛开始之前亲手上手试一下?”
柳文岩打了个寒战,似乎是想象到那样做自己结局,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想试探他的人只有我一个吗?那些参加了比赛的弟子无时无刻都想验证一下她真正的实力,而且别说我们了,就连长老们对此都是十分好奇。”
“我们现在只需要过去,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总会有人帮我们把她的实力试探出来的,而我们,只需站在远处稍稍地看上一眼,看完就走。”
在这点上,柳文岩难得地有了些智商,双手抱胸,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
徐辰倒是认同了这个做法,只是他打从心底,就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