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宋知了说的一样，联邦历史这门课是机考，考试的题目是从学校的题库里抽。
题库会在考试前三天对学生开放，一共有三千多道，考试的时候则是由系统从里面随机抽一百道给学生来生成专属试卷。
“背完了啊。”宋知了似乎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这不是几个小时就能看完的吗？”
题库都会配备答案，她直接就跳到了有答案的那个网页开始看。
全部看完一遍再随便抽一百道来做，不说一定是一百吧，但她最低分也是九十三分。
听到她说的话，温鹤屿微微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谢今宴则在这时候出声道：“你看过就记住了？”
宋知了：“昂。”
谢今宴：“…”
“挺好的。”憋了半天，温鹤屿挤出了三个字。
这时候，宋知了好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不是啊？”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觉得背题没什么难度。
每道题的题干都不一样，ABCD四个选项注意一下那个正确的就行。
这样看完以后，做题目的时候她看眼题，再扫一眼四个选项，一眼就可以在里面找出自己眼熟的那个。
毫不夸张地说，在众多科目里，联邦历史是宋知了备考的最快乐的一门。
但是现在看谢今宴和温鹤屿的反应，她意识到快乐的好像只有自己。
“你们的进度到哪里了？”她试探地问。
谢今宴：“一千六百多。”
温鹤屿：“两千一。”
报完自己的进度，温鹤屿侧头瞥了眼谢今宴，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说：“看来我不是最慢的那个。”
进度最慢的谢今宴：…
识海里，朱雀看着被温鹤屿“中伤”后默不作声地远离了他一点的谢今宴，莫名地觉得谢今宴有点可爱了。
内里还是有点小孩子心性的啊，几千岁的朱雀感叹道。
住在一栋房子里，相处的时间难免会多了起来，朱雀慢慢发现，谢今宴表面虽然很少年老成，但其实内里还是“幻境”里那个会因为小猫画像高兴的小孩。
心思太通透了。
朱雀也算是跟着宋知了见证了谢今宴的成长过程。
它一直有一个疑问，谢今宴到底为什么不愤世啊。
活了这么多年了，朱雀见到的人和事情都太多了，有和谢今宴类似经验的也不在少数，但是他们几乎都心理扭曲了。
对此朱雀表示很能理解，不被逼疯已经很不容易了，心理扭曲完全就在预期范围内。
但谢今宴不一样。
这人是真的有点神奇，朱雀想。
他见过世界的污浊面，也知道童话故事都是假的。
但他依然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默不作声地热爱着这个世界。
被拦腰截断的蜡烛，给予一点火焰，却依然愿意燃烧。
这么想着，朱雀看向了谢今宴的手腕。
除了宋知了和谢今宴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下面隐藏着一个神使的图腾。
果然，神使真不是普通人能当的啊，朱雀感叹道。
这个世界总有些被外界评价为有些“愚蠢”的人，但恰恰是他们，会让人感受到这个世界依然存在美好。
也幸好，在保持初心的过程中，他们都逐渐成长成了能保护自己的模样。
宋知了是，谢今宴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