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她的奶奶陆老太,另一个是二婶孙樱花。
孙樱花是陆老太娘家亲戚的女儿,跟她关系比较近,所以陆老太去哪都喜欢带着孙樱花,当然也是孙樱花会哄人。
陆以安立刻躲在一旁,不让前面的两人发现自己。
没有跟多远,两人在一处拐角停下,很快拐角走出来一个大妈,五十岁上下。
三人见面立刻走进了拐角,陆以安加快脚步跟上,只见陆老太等三人进了一个屋子里。
陆以安想了想,还是想知道陆老太想做什么。这里的房子之间没有巷子,只有一墙之隔。
陆以安透过隔壁房子的门缝观察,里面大门紧闭,不大的小院里杂草有些多,应该最近没人居住。
陆以安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人,立刻翻墙跳入房子里。
蹑手蹑脚靠近墙边,偷听隔壁的对话。
幸好陆老太进的这户人家,估计跟这边格局差不多,堂屋靠近这边墙,而且这年代没有隔音材料,仔细听就能听得到。
当然了,也是陆以安的耳力过人,她的身体经过这三天的改造,已经不同以往。
那边堂屋里的声音不停传来,一开始都是些寒暄话,屋子里应该是女主人在家,听声音像是四十多岁。
“陆家婶子,这事儿文定家的妮儿同意了?”语气中带着不肯定。
陆老太的声音尖锐:“哎呦,她同意的。这么好的亲事哪里找啊?哎呀,她爸刚走,她妈又病了,能找到你家这么好的婆家,也是文定保佑咯。哎...”
末了,陆老太还假惺惺的抹了一把泪。
“姐,你别伤心,哎呀,有你这个奶奶为她打算也是她的福气不是?”这是那个五十来岁的大妈的声音。
父亲刚走?妈妈生病?说的不就是她家吗?这亲事?!看来,极品的之所以是极品,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无耻,更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无耻是何物。
后面就是你来我往的场面话,怎么好听怎么来。
孙樱花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开口说道:“应大姐,安丫头的婚事自然是我们家老太太做的了主的,但是,不怕您笑话,我嫂子身体不好,还有几个孩子要养,这彩礼怎么说?”
应家婶子和媒人对看了一眼,媒人点点头,应家婶子就知道陆家知道同意了彩礼,现在不过是确定一下。
“礼金388元,三转一响都配齐,不过女家新丧,虽然没过百日,但也不好大办,就不请客了,您看可以不?”
388元,在这个工人普遍20多块一个月工资的时代,属于巨款,还带三转一响,光看这个物质条件,还真是难得的好事。
“啊...这,应婶子说多少就是多少吧。这个日子您这边想定在什么时候?”孙樱花知道自家婆婆不方便说话,立刻搭话。
陆老太在旁边点点头,看向应婶子。
应婶子点头:“现在不讲究这个,但是准备还需要些时间,三天后我们家上门提亲,然后直接领证,这样可以不,陆家婶子?”
陆老太故作矜持:“嗯,虽然我舍不得安丫头,可是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应婶子是个宽厚人,我相信她在你家可以过得很好。”
陆以安:哼哼,就这样都不懂得去打听的人家,还有听着不合理的彩礼规格,能是什么好人家?
这么着急找媳妇儿,始终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难道是有什么毛病?
陆以安决定留下来,等陆老太走后,她就出去打听应家情况。
过了一会,陆老太和孙樱花就告辞回去,那个媒人大姐没有走。
陆以安没有动,果然又听到了隔壁传来应家婶子和媒人的对话。
“陆家那边没有问题?陆文定那丫头我见过,虽然内向了些,但好在手脚利索,就是太瘦了,养一养也能为应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