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樱花会怎样?”陆以安问道。
杨瑾年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的凉意慢慢被他的温暖驱散。
“孙樱花本来就是谋杀未遂,现在又出了人命,虽然她是无心,但法不容情,估计这次是死刑了。”
对于孙樱花,陆以安同情是同情不起来的,虽然她有可怜之处,但是她的悲惨更多的是她的选择造成的。
想到时日无多的陈小芳,她想这大概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吧。
把消息告知了陈小芳,她只是淡淡说了句:“人在做,天在看。”
一阵唏嘘了过后,众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了。
隔天早上,杨瑾年送陆以安去上班后又消失了,估计在这边出什么任务吧。
陆村长和罗大队长是在陆以安他们知道消息后五天接到镇派出所的通知,通知让他们叫家属前去认领尸体。
老陆家知道消息时,陆老头当场红了眼眶,陆老太更是当场晕厥,醒来后大骂陆老头当初不该写谅解书,不该求情,就应该让孙樱花死了一了百了。
要是死了也不至于现在害了她儿子性命。
一路哭,一路骂,从陆老头骂到孙樱花及其娘家,然后再骂到陈小芳一家人,连已经‘去世’的陆文定也没有逃过陆老太的咒骂。
陆村长顾及她痛失儿子,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
罗大队长可听不下去了:“赵三妹,你怨天恨地,倒不如反省反省自身,等会就到派出所了,你这骂人的毛病最好收起来。”
最终也没有说太难听的话,陆文国会有今天,全是因为陆老太两口子的纵容放任。
陆老太依然我行我素,只是到了镇上时就收口只是默默流泪。
在派出所见到了陆文国的遗体,陆老太崩溃大哭,陆老头默默的抹泪。
二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我的文国啊,你死的太冤了...”陆老太控制不住的不停呼唤陆文国的名字。
陆老头问带他们过来的公安:“公安同志,那个杀人犯孙樱花判刑了没?”
带路的公安说道:“犯人已经关押,正在走流程,具体要等通知。”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够浇灭陆老头心中的怒火,但也无可奈何,心中无比后悔当初动用人情去给孙樱花求了情。
陆文国去世的消息轰动了整个桃李村以及胜利公社,尤其是他的死亡原因,一时之间,那些爱打老婆的男人想打老婆时都不禁想起这件事而收了手。
倒也算是产生了一些好的影响。
一周后,孙樱花的判决出了,死刑。
村民觉得她罪有应得的同时,不禁也为她惋惜,有两个,不,是一个儿子可以养老,孙樱花非要作死,先前要毒死老陆家和陈小芳家,后头又杀了陆文国,完全是一把好牌打的稀烂。
有好事的村民在陆以安面前提起这件事,陆以安没有过多谈论孙樱花或者陆文国两人的对错。
然后笑眯眯的反问他们:“婶子觉得我二叔二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您跟我说说,回头我跟爷奶谈谈。”
谁人不知道陆老太自从知道陆文国死后,就如同点火的炮仗,一点不顺心就骂人。
一些人多问了陆以安几次,便不再问了,生怕从自己口中出来的话传到陆老太耳中,被她骂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