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了掂,这么一小袋儿,约莫一百克左右,还挺瓷实,
可惜没啥用,他又不养狗,随手扔在一旁的桌上,然后躺上床。
赶山的第一天安然度过,是一个不错的开始,等明天把山货卖出去,他就有钱了,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身上只有一百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喊峰哥出去撸个串,都得收着肚子吃。
……
凌晨五点,天已经亮了。
吴东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到窗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吸一口空气,顿时舒服的想要睡回笼觉。
“村里的空气就是....哎哟!我去!!”
吴东升蹬蹬蹬一连退了好几步,震惊的看着窗沿上那条黄色的“毛巾”
仔细一看才知道,那儿耷拉着一条黄鼠狼,死不瞑目的那种。
这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刑不刑暂且不说,那象征着的罚款都够他喝一壶了。
吴东升顿时有些急眼,一只手搭着窗沿往外瞅,叨念道,“这.....这谁要害我啊?心咋那么.....黑呀~”
他声音越说越小,
一条大黑狗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眼看就要路过窗前,吴东升眼珠子一转,“嘬嘬嘬!黑子你过来。”
大黑狗一愣,虎头虎脑地四处张望,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没发现声音搁哪儿出现的。
吴东升急坏了,“别转了,我给你扔好吃滴儿!”
咻的一声,黄皮子飞了出去,大黑被吓一跳,猛地窜老远。
但很快闻着味儿又回来了,发现是黄皮子,叼嘴里就是一个死亡摇摆,玩得不亦乐乎。
这大黑狗,就是峰哥常挂在嘴边的黑子,品种是五黑犬,毛发顺滑黑亮,魁梧粗壮,聪明温顺,是一条正儿八经的土狗。
据说除了吕叔,谁都使唤不动,峰哥可是羡慕的紧呢。
看着蹦迪的黑子,吴东升长舒一口气,这五黑犬集齐了五黑,也不差心黑了,说不定就是它干的。
忽然,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吴东升脑海荡漾,是一种亲人之间,久别重逢的感觉,他皱眉看了眼窗外,空无一人,他摇摇头,回屋洗漱去了。
他没发现,在院边的草垛里,一只“猫咪”将整个过程都尽收眼底。
在看到两脚兽抛食的时候,它就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眼见两脚兽消失在窗前,它的注意力转到另一个罪魁祸首身上。
它瞪着一双半月眼,气势汹汹地盯着大黑狗,竟敢玩弄它辛苦猎到的食物,简直不可饶恕。
“猫咪”耳朵后仰、尾巴拍打草地,蹼间利爪散发森森寒芒。
……
洗漱后,吴东升哼着歌,刚进院子,便看见了夹着尾巴逃窜的黑子,一路哼哼唧唧的,不时回头查看,狗脸上写满了害怕。
吕建邦手持细木棒,黑着一张脸追了出来,刚好撞见吴东升。
他不着痕迹地将黄皮子往身后捎了捎,挤出来一抹笑容,“这狗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知道搁哪儿叼了个死黄皮子,简直欠揍。”
不愧是老江湖,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定性,吴东升笑着附和,“确实不像话,快扔了吧,一会让人看见不太好。”
吕建邦点头,“我去处理一下,你一会儿去集市吗?”
“当然去,我学学怎么卖山货。”吴东升笑了笑。
不一会儿,吴东升坐上了面包车,吕高峰一脚油门,朝着集市行驶而去。
车上,吴东升和小丫头四目相对,他一脸疑惑,“你咋来了。”
小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去看摊子,卖钱儿呗。”
吕建邦的声音从副驾传来,“挺久没去镇上玩了,一会你带她逛会儿。”
“也行!”吴东升没在意,殊不知,一会儿他将悔不当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