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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女子是真实存在的，那段修然还能像以前一样修行无情道吗？
想起先前在妖族宫殿里，段修然看妖尊的眼神，季如风开始担忧起来了。
段修然喝了一口酒，轻嗯了一声。
虽然她每次都是以不同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但那双眼眸他不会看错的。
是她。
也只有她，才能让他稳固多年的道心，只在看了她一眼后就开始松动起来。
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季如风神色复杂地问道。
人没出现前，段修然的无情道修炼就受到了干扰。
现在人出现了，段修然这副模样显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再继续修炼下去迟早会走火入魔的。
除非他放弃之前的无情道修行，自废根基重新修炼。
但……那也与自毁前程无甚区别了。
段修然明白季如风的意思，他放下酒壶缓缓起身站在山石之上，晚风拂面冲淡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他抬头望天，许久才听到他清冷如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师兄，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会一人下山去历练，不入化神不出世。”
“你……”季如风愕然。
宗门弟子下山历练，一般都会结伴而行。
修真界很多地方都凶险异常，除非修为极高，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否则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而段修然说要下山历练，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安全之地。
季如风张了张嘴，想要挽留。
但想到段修然现在的情况，他又自觉开不了口。
各种复杂的心思顿时涌上心头，季如风心中五味杂陈，久久不曾出声。
直到喉咙干涩难耐，他才呐呐的问道：“你决定好了吗？”
话刚问出口，他就见段修然肯定的点了点头。
借着月色，他看到那双清冷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而果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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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答应了宿渊长老，季沉一大早就动身前往了妖族。
可谁知刚找上门，就被妖族之人告知，妖尊与柳庭风一起闭关了。
季沉不由得心中生疑。
按照宿渊和那些弟子们的说法，岁柠与柳庭风两人看对了眼，这会儿应该正蜜里调油，你侬我侬才是。
而且两人还是在万剑宗弟子刚走，后脚就马不停蹄的闭关了！
确实有古怪……
他隐身敛息伪装成妖奴，试图在妖族宫殿四处打探消息、寻找蛛丝马迹。
可一连几日下来却依然毫无所获。
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开始怀疑自己起初的判断。
可能庭风真是和妖尊一起闭关双修去了，也说不定？
毕竟这偌大的妖族宫殿，他怎么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起身就想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颗拳头大的石块从身后的山头上滚落下来，发出“笃笃笃”的清脆声响。
滚到他脚边落定，那石块接触地面才发出一道“咚”的沉闷响声。
原本季沉想要伸脚把它踹开，但很快脑子灵光一闪，看向了身后的山头。
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伸手触摸山体并用石头敲了敲，果然发出了清脆的“笃笃笃”声。
这山体后面是空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