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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
安幼鱼没说话，只是摇头。
其实林默心里清楚安幼鱼为什么拒绝。
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字。
钱！
今天这顿饭的原材料，花了近90块钱，相当于安幼鱼在图书馆两天的工资。
如果每个星期都这么吃，她的存款会呈现负增长的趋势。
林默想说自己出钱，可又担心这种话说出来，会伤害到安幼鱼的自尊心。
“下午帮我补习物理。”
“…嗯。”
安幼鱼喝了口水，语气稍弱：“其实你的学习能力很强，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三个多月，只要肯努力，成绩定会提高很多。”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面对林默这种不按套路的聊天方式，安幼鱼显然有些跟不上，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林默扯开话题，“小鱼儿，有个事想问你一下。”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安幼鱼有点不太习惯，面颊上泛着微红，“什么事？”
“昨天的数学测验你考了68分，这个分数似乎并不符合你的水平，所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个……”
犹豫片刻后，安幼鱼低不可闻道：“高中数学我已经自学完了，之所以考68分是因为…不想出风头。”
林默眉头一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控分？”
“…是。”
林默继续追问，“其他学科呢？”
安幼鱼眉眼低垂，“其他学科…也差不多。”
林默心中斟酌了一下，“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把高中的所有知识都学完了？”
“嗯。”
“那你平时在学校都在学什么？”
“大二的一些知识。”
这个回答，让林默眼睛一瞪，“为什么是大二，大一呢？”
“大一的知识点，也学完了。”
“……”
以前，林默对天才这种存在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每个人都差不多。
可能有些人是比常人聪明一点，但也极其有限。
可安幼鱼的这番话，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咳咳——”
为了掩饰尴尬，林默连连咳嗽了起来。
高三学大二的知识？
这丫头是要逆天啊！
安幼鱼偷看了一眼林默，“这件事能不能保密？”
“可以。”
林默爽快应下，搞怪地抱着双拳，“安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
安幼鱼急忙挥着小手，“我就是力所能及的帮忙而已，当老师远远不够格。”
“不，你很厉害。”
林默意味深长一笑，“继续补习？”
安幼鱼眉眼轻抬，正好与林默的目光撞在一起，他那漆黑的眼睛亮着一种光。
这种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可其中所包含的那种温柔，让她心里翻涌出一段时间久远的回忆。
她的眼神略显呆滞，玉唇相触，“确实好像……”
林默疑惑地皱起眉头。
好像？
像什么？
这丫头似乎还有什么秘密，不过他心中清楚，现在并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时机。
两人这般对视了近一分钟，待安幼鱼回神后连忙移开目光。
林默注意到女孩的小动作，嘴角噙着的笑意愈加浓郁。
“我……”
林默出声化解安幼鱼的尴尬，“现在开始补习吗？”
安幼鱼没给回应，只是默默地起身去找教材，随着补习的开始，她很快进入状态。
林默耳边萦绕着女孩动听的嗓音，那颗尘封已久的心，缓缓跳动了起来。
湖面好像…起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