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与谢闵骞早已认识多年,深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到他手里的姑娘,基本都会被虐得满身是伤。
姑娘们都很惧怕他,但为了银子,为了生活,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因为谢闵骞给的银子多。
老鸨从他手上赚了不少,一向爱才的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大金库,所以就算她手里的姑娘遭到非人的虐待,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谢闵骞本打算让老鸨将醉欢楼的头牌,榕月叫来,但目光突然瞥见一抹向他缓缓走来的身影。
见到蔚川后,谢闵骞眼睛都看直了,连忙指着蔚川 ,问着身旁的老鸨,“那位姑娘是谁?就让他来服侍小爷吧。”
寻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老鸨微微一愣,有些为难道:“谢爷,要不你还是另外选一个吧,那姑娘不是我们醉欢楼的。”
闻言,谢闵骞眉头一皱,有些不满道:“是真不是还是你是舍不得?”
老鸨立马讨好地笑道:“哎哟我的也,你何曾见过我舍不得将姑娘给你的,那位姑娘当真不是我手上的,是另一位爷带来的。”
“谁?带我去找他,无非就是银子的事儿!”
蔚川自然听见了谢闵骞的话,转过身后,嘴角微微上扬。
鱼儿上钩了。
见美人儿转身往楼上走,谢闵骞这心里是有些急了,“愣着干嘛,还不带我过去?”
老鸨轻叹了口气,谢闵骞她得罪不起,新来的那位爷也不知是什么身份。罢了,到时候让榕月去伺候那位爷,也算是给他赔不是吧。
将谢闵骞带到季瑾南房门前,老鸨还是有些犹豫,“谢爷,不如还是让榕月伺候你吧?榕月也不差的!”
“起开!”谢闵骞压根听不进老鸨的话,将她一把推开,然后踹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美人儿坐在一位相貌平平的男子身边,手里拎着酒壶,正为他倒着酒。
看着那张脸,谢闵骞就止不住的心痒痒。当即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扔到季瑾南桌上,“你这婢女我看上了,给你银子,把你这婢女给我。”
季瑾南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唇角微勾,“我若不呢?”
谢闵骞眯了眯眼,“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老鸨见情形不对,想要上前说几句来缓和气氛,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谢闵骞直接向季瑾南冲了过去。
见此,蔚川立马取出藏于桌下的长剑,挡下了谢闵骞的一击。
在蔚川拔出剑的那刻,谢闵骞就知道自己上了当。
眼神发狠地看着季瑾南,“你们是何人?!”
“北镇抚司,季瑾南。”说完,季瑾南直接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见此,谢闵骞瞳孔一缩,他还有伤在身,打下去肯定不是季瑾南的对手,此地不宜久留。
谢闵骞想要离开,季瑾南岂会如他所愿?手一挥,房门瞬间关上。与此同时,蔚川也闪身到了门口堵着。
见情况不妙,谢闵骞掏出匕首,然后直接挟持了一旁瑟瑟发抖的老鸨,“放我出去,不然我杀了她!”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冰冷感,老鸨吓得浑身发抖,“哎哟谢爷!别杀我!你饶了我好不好?”
“闭嘴!”谢闵骞的眼睛紧紧盯着季瑾南,手稍稍使了点劲儿,匕首划破了老鸨脖子表面的皮肤。
脖子的刺痛让老鸨想要尖叫,但她怕这一叫,更加刺激到谢闵骞,心里只能不断祈祷自己能逃过这一劫。
季瑾南微微眯了眯眼,他没动,但也没开口让蔚川放谢闵骞离开。
“你还在考虑什么?!她的死活你是不管了吗?!”说着,手再次使劲儿,刀刃渐渐嵌入老鸨脖子的皮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