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一看就是有钱人,虽然穿着打扮低调,但品味不俗,气场独特,可逃不过她们的火眼金睛。更何况,漂亮小姐姐不光是男人喜欢,她们也喜欢。
简之涟也无所谓,甚至询问起她们,有没有看到两个来喝酒的男人,其中有一个和她长相相似。
朱霁阑看到两个兔女郎几乎要怼进简之涟的怀里,他的眉头一挑,又要了五瓶威士忌,加起来小三千,又给了不少小费。在他威胁性的目光下,两位兔女郎小姐姐只能遗憾的拍屁股走人了。
来酒吧玩嘛,还把同伴看这么严实,连异性情敌都要防着,占有欲这么强的男人,多半是追不上他身旁的漂亮小姐姐喽。
没人陪着玩,人又找不到,简之涟开始后悔,她为什么不回去陪洛洛玩,或者在书房工作也好。她开了一杯威士忌,随意喝了半杯。
这么点酒,完全醉不了人。朱霁阑一个没注意,简之涟已经干完了半瓶。他按住她继续倒酒的手,简之涟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乐队的演奏声忽然剧烈起来,在刺耳的尖叫声中,朱霁阑俯身与她咬耳朵,“别喝了,忘了你当年喝进医院……”
简之涟的眼神忽然凝住,她当然不是因为朱霁阑的话,而是因为——邵翊辞正在朝她的方向走来!
逆着晃动的暗色光影,他优越的面部轮廓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眸格外沉凝,仿佛两座幽深古井,浸满了无澜深水,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奇迹般的,简之涟从他向来内敛的神色中读出了一丝冷然。
他也会生气啊?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简之涟乏味的心情忽然有了一丝波动,眸中撩起几分性味。
她觉得有趣。
邵翊辞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朱霁阑自然注意到这个陌生男人的走近,缓缓站直了身体。直觉告诉他,这个陌生的男人极为讨厌。
“回家?”
在喧闹的酒吧里,邵翊辞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不至于被背景音乐掩盖,清晰传达到了他面前两人的耳中。
简之涟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朱霁阑淡淡道:“你是?”
“邵翊辞,也许让涟做介绍更合适。”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一同望向了简之涟。
好家伙,竟然把球踢回来了,简之涟似笑非笑的看了邵翊辞一眼,大大方方介绍道:“他是我前任,一个渣男。”
准确的说,一个能够准确找到她的位置,来接她回家的渣男。朱霁阑心中升起更高的警惕。他暗中打量着这个神色自若的男人,对方也在打量着他。
两个男人之间暗潮汹涌,无形之间的对峙,谁也没有退让。
纵使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之中,简之涟也感到了气氛的微妙,也许是另外两个人的淡定感染了她,她继续道:“这是我哥,朱霁阑。”
邵翊辞淡淡微笑。一个是被认定的渣男前任,一个是被认定的哥哥,看起来偏向明显,实际上朱霁阑知道是自己输了。
毕竟在简之涟眼中,他只是哥哥而已,与她所有的轰轰烈烈情感波折都无关,更与爱情这个词无关。有些话不必说明白,他在心里自嘲一笑。
“洛洛还在车里等着我们。”邵翊辞已经失去了和他较劲的兴致。
简之涟眸中浮现出一点生动愠色,“你让她一个人在车里?”
邵翊辞无奈道:“她非要见你,难道我要把她带进来?”
简之涟顿时哑口无言,“霁阑哥,我先走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却被朱霁阑握住了胳膊。
“还有事吗?”感受到胳膊上的力度,她不解。
朱霁阑只是看着她,直到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僵掉。
邵翊辞执起简之涟的另一条胳膊,从容笑道:“松开她,如何?”
“涟涟,不要走。”
两句话同时响起,简之涟怔了一下。
“哟,这是在干嘛?二男争一女的戏码?”第三道嗓音突兀扬起,打破了僵局。
一个雌雄莫辨的俊美青年走了过来,慵懒地拽着另一个男青年,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看着这一幕。正是朱景越和简之恒。
如果说朱霁阑有七八分像他母亲,那朱景越不仅是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中性美貌,还继承了他父亲一身纨绔气质,恣意放荡,自成一派风流。
简之涟望着那件花里胡哨的真丝衬衫,终于从这荒谬的一幕中回过神,坚定地挣开两人的胳膊。
她凑上前,手掌在简之恒面前晃了晃。果然,这醉鬼没什么反应。
“朱小二,该来的时候不来,该劝酒的时候也不劝?”
“啧,我恒哥喝酒,那直接是对瓶吹,我抢都抢不过,哪儿劝得住他?”朱景越摊摊手,可是无辜。
简之涟可太明白这货的白切黑属性了,一肚子坏水,不添油加醋等着看好戏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劝酒?哼。
“把他给我老老实实的送到车上,懂?”
“得嘞,我的好姐姐~”
朱景越从小就是个熊孩子,跟他老爹老娘老哥对着干,只有面对简之涟的时候——他被她整过不知多少次,早被治得服服帖帖。即使二十多的人了,在简之涟面前依旧条件反射,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最后几个人一起送简之恒出去。身高腿长的几个俊男靓女走在一起,气势颇为浩大,很顺利地出来了。
洛洛远远从挡风玻璃看到他们走来,不由目瞪口呆。
好家伙,是她小看简之涟了,她一惹竟然惹了一对兄弟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