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礼下车的动作一滞,笑眯眯地将门带上,“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当事人更好。”
看着对方手里的卡,齐书礼毫不犹豫的接过。
“其实网上那些爆料都只是一小部分,我知道的肯定没有你多,但是在你……”
齐书礼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分出心神去观察江清辞的表情。
江清辞:“不用在意我,继续说。”
齐书礼咳嗽了两声:“自从你进去之后,那半年后的事情,除了我怕是没人知道的比我更详细。”
齐书礼也不跟对方绕弯子,江清辞能找得到他说明已经调查过他了,也没什么好装的。
“我跟燕樾是朋友,可是三年前我们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那个时候的他拖着沉重的包袱,欠了一大笔钱,工作也没找到,还要照顾燕伯父,时不时需要我救济,短时间倒是无所谓,但是燕伯父得的是脑癌!。”
“脑癌!那是说能治好就治好的吗?”
齐书礼现在想起当时的举动也不后悔,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也要花钱往上爬。
“可就在我决定跟对方摊牌的时候,知道了他有抑郁症。”
“病情的主要原因就是你。”齐书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江清辞,密封性极好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你的案子是他单独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也是唯一一个案子。”
“那时候的他彻夜查资料,走访人群,前前后后花了不少心思,我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可是事情却没有证据。”
齐书礼突然笑了,他一头仰在座位上,单手挡住眼睛。
“你进去后燕樾单独来找过你一次,可你却叫他滚,燕樾说你肯定是恨他了,那以后抑郁症就发作了。”
“他在梦里都说着对不起。江清辞垂下眸,又长又密的睫毛像是弯月。
“这些事情好像没有什么价值。”
在来之前江清辞就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只是在他这里又听了一遍。
齐书礼哼笑一声:“别急,重点才开始。”
“在你最终审判前,死者的父母曾经找上门来,当时的我也在现场。”他吊儿郎当,完全不知道给江清辞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他们还去找过你!”江清辞瞳孔地震。
“难道他们还去找过你?”齐书礼松开手,转眼看着他。
“没。”
江清辞呼出一口浊气,沉默片刻回答。
他们没找上自己,但又找了一次燕樾,还被他发现了。
“那时候燕伯父查出脑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他们带着厚礼上门却被燕樾一把拒绝。”
“两夫妻走后,我跟他理论,结果燕樾全程沉默不语,知道说不过他,我也就放弃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开始有了分歧。”
江清辞的案子太巧合,根本找不到为他洗清嫌疑的证据,这个时候何不顺水推舟,把钱收下,起码还能挽救燕父的性命。
反正当时的齐书李就是这样想的,他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