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燕樾开始了“跑腿”服务。
随着千年寒冰起作用,亚尔修斯清醒的时间加长,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在燕樾身边清醒,还不能离开他十米之远,想复仇又做不到,只能气鼓鼓地跟着燕樾。
“麻烦你了。”历贺用没受伤那只手给燕樾端来一杯水。
燕樾笑着接过,“相信过两天就可以全部整理完了。”看着大概到大腿处的资料 ,燕樾还有几分成就感。
整理了几天,终于把上交资料理得差不多了。
“不用急,我并不急着交。”历贺看着他柔顺的头发,内心一阵瘙痒,但又不甘贸然上手抚摸。
“那也不行,我总不能天天来这给你当苦工吧。”燕樾笑着打趣。
历贺半眯着眼睛,在家他基本都不戴眼镜,取下眼镜的他多了几分锋芒,尤其是他深邃的五官太过立体,瞳孔泛着绿光,如幽狼的眼神,给人一种强烈的侵略感。
而面对燕樾时,这份侵略感又消失殆尽,只剩下满眼的温柔。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历贺提议。
燕樾揉了揉发酸的腰,欣然同意。
燕樾开着历贺的车往对方说得地方开去,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氛围极好。
餐厅是一家小众的私人餐厅,环境优美,食物美味。
黑着脸的亚尔修斯看着燕樾脸上不值钱的笑,比锅底还黑!
他凭什么过这么好!
嘴里的尖牙隐隐作痛,像是耐不住想咬人。
亚尔修斯对着燕樾露出来的脖子就是一口,他以为会扑空,没曾想尖牙刺破了皮肤,舌尖立马尝到了血液的味道。
燕樾的血对亚尔修斯有极大的吸引力,还有恢复体力的作用,血液一入嘴,亚尔修斯便感觉自己的力量回来了几分,眼里露出巨大的惊喜。
只要自己吸食燕樾的血液,那么就有恢复的一天,复仇也不是没有可能!
燕樾正在吃饭,却感觉脖间一阵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血管,抬手一摸,手心里沾上了血。
历贺看着他手里的血,视线看向他的脖子,燕樾脖颈修长,如同洁白的天鹅颈,脆弱又带着凌虐的美感。
“流血了?”
历贺看着上面鲜红的血液,红得刺眼。
燕樾满眼疑惑,自己脖子上又没有伤疤,怎么无缘无故地就流血了,而且照着架势,伤口还不小。
历贺看着猩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流向锁骨,最后再没入衣领,眼一红,内心蠢蠢欲动。
但担心还是大过欲望,饭也不吃了,打算带着燕樾去最近的医院。
就在亚尔修斯打算继续吸食的时候,一阵力量传来,像是龙卷风一样携带着他的身体,消失在餐厅里。
燕樾那边的后续无从而知,亚尔修斯只感觉浑身疼痛,就好像全身被撕成碎片,接着浑身僵硬,像是被密封在一个躯壳里,无能为力。
亚尔修斯想摆脱这种束缚,努力挣扎,不知过了多久,修长的手指头微微颤动,接着是那双如黑曜石般灿烂的眼睛。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即使只有眼睛和手指可以动,但亚尔修斯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在他的棺材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还有这力量感,他正在他的身体里?
脑海里有诸多疑惑,来不及思考,一阵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