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儿这才知道自己疏忽了,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随后拿出赵青峰的玉简,让白洛辰帮忙抹除了残留的气息,随后打开嘿嘿笑了起来。
小手飞快地在玉简上飞舞,一条条信息发送出去,看得一旁的白洛辰目瞪口呆。
对师尊道:感谢师尊的倾囊相授,为报答师父,我什么姿势都可以。
对大师兄道:师弟想你了,心里装着的,怀里抱着的都是你。
对二师兄道:傻X,你也配当我师兄,下次咱们按拳头大小排序。
对小师妹道:每到晚上就想你,来吧,带上你的小皮鞭,鞭打我吧。
对杜子朋道:晚上约一下,我硬了!
白洛辰涨红了脸,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道:“小师妹,这些是谁教你的?”
钟灵儿单纯地眨了下眼,发出一声惊呼道:“哎呀,忘了写上拳头两个字了。”
于是,她给玉简中其它的男人都发了这句话,还都是没有拳头两字的。
白洛辰看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吗,顶着单纯无辜的脸,发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这画风怎么那么怪异呢?
随着信息一条条发出,很快就有了回应。
师尊的消息:孽障,师尊会好好疼爱你的!
小师妹的消息:你真龌龊,等着,我立马来扒你一层皮。
大师兄的消息:你什么毛病,发骚发到我这来了?
二师兄的消息:相信我,我会把你的反骨一根一根拆了喂狗。
欢天阁亲传的消息:我就知道你好这一口,晚上洗白白等我!
凌空岛弟子的消息:我不是那样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不必再见。
杜子朋的消息:你是什么人,竟偷我玉简乱发消息,让我抓到,你死定了。
钟灵儿惊奇,看来这杜子朋就是赵青峰身边的胖子,真想问问他们被传到了哪里。
也不知这赵青峰都交了一些什么朋友,接下来的消息越发露骨起来,当然也有几个人问候了他的老二,钟灵儿看得大开眼界。
白洛辰却再也忍不住了,抢过钟灵儿手中玉简一把捏碎,罕见地怒道:“这些话不是你该听的,你还小,不可学这些。出来玩一天了,快些去修炼吧。”
钟灵儿见好就收,立即乖乖跑开,二师兄腹黑了些,也是个有反骨的人,但本质上还是个很纯情的人呢。
接下来钟灵儿没机会去作妖,只能老老实实修炼,一个月后,她觉得灵根底部的裂痕愈合了一些,至少这颗肉球底部看上去光滑多了,虽与整体裂痕比仍显杯水车薪,但至少有了希望不是。
灵禽园中的灵禽在钟灵儿的斩杀下减少很快,而且他们都养成了一个习惯,见到钟灵儿到来便尖声鸣叫,聚在一起抖成一团。
哪怕落单被钟灵儿堵到,也不会英勇战斗了,而是缩着脖子怂得一批,钟灵儿若敢使劲打它,它便自己往石头上撞,撞不死也要将自己撞晕,总之,死也绝不死在钟灵儿手上。
钟灵儿很无奈,神识一动,把这只撞晕的扁嘴兽收到圆珠之内,看着它的毛都被分解掉才将它放了出来,哼了一声冷笑道:“即使不要你的命,我也要兽过拔毛。”
灵禽已不能满足钟灵儿的修炼需求,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山上的灵兽身上。
仙鹤不能打,那是她的坐骑,那几只七色鹿不知养来做什么的,练气八层左右的修为,她应该能打得动。
钟灵儿看准一只体形较小的七色鹿便冲了过去,那鹿被吓了一跳,随后又怒了起来,拿角来顶钟灵儿,于是钟灵儿剑法施展开,道道剑光掠起,隐约带着风雷之声,响撤了这片天空。
处理完宗门事务的白洛辰捏了下眉心,刚从桌案前抬起头,便见兽神峰的长老跑了过来,苦着脸道:“洛辰,你管管你那小师妹吧,她祸祸完灵禽,又把目光放到灵兽身上了,不说她是否打得过那些灵兽,那些灵兽都是有用的,可不能被打死啊。”
白洛辰虽得师父交代,不要管小师妹修炼的事,但宗门留下的这些灵兽确实有大用处,且灵兽修为都不低,可不能伤了小师妹,于是身形闪过,与兽神峰长老御剑而来。
远远看到前方剑气四射,白洛辰惊到了,小师妹没有灵气,怎么会有这样强的剑气。
可仔细看去,没错,那剑气确实是小师妹挥出的,且是用一把普通的桃木剑挥出的。
小师妹剑法简单,但每一招竟都精妙绝伦,无论从挥出的角度,发力的时机,还是落到目标身上的精准程度,竟然做到完美无暇,毫无破绽。
天才,小师妹绝对是一个剑道天才,只短短一个月,靠着自己摸索便能将剑法用到如此程度,隐约已窥剑道真意,这绝对是个比大师兄悟性还要高的天才。
白洛辰拦住了要出声的长老,只在一旁静静看着,越看越是惊讶,一个没有灵力的小女孩,只凭一把桃木剑便能与相当于练气八层的灵兽打成平手,她强的不止是剑法,还有她的肉身,莫非小师妹要走体修之道。
灵兽不同于灵禽的点在于他们开了灵智,见有人欺负它们的同类,边上的七色鹿都围了过来,同仇敌忾对着钟灵儿亮出了鹿角,钟灵儿凌然不惧就要冲上去,却被一只大手拎住了衣领跃上了空中。
回过头见是二师兄,钟灵儿收回身上的煞气,秒变乖巧小师妹,“二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满园灵禽不够你打了,竟跑来打灵兽。宗门养这些灵兽是有用的,不能杀。”青年语气温和,带着些宠溺。
钟灵儿望着那几头七色鹿,目光依依不舍,商量道:“那我只打败它们,不杀它们。”
白洛辰挑眉,被你打得骨断筋折,那还不如被你杀了呢。
对着边上长老点了下头,随后白洛辰御剑带着钟灵儿向后山飞去,来到一座写着“禁地”的石碑前,手上几个法印打过去,破开了禁制,一道空间之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