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华山脚下,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忽地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雪,又开始下了。
一个身披白袍的俊美少年,头顶着鹅毛大雪,在华山脚下的山路上留下一道孤单的身影,和两行清晰的脚印。
咯吱...
咯吱...
咯吱...
仰望那银装素裹的巍峨高山,转眼又被漫天的大雪湮没,少年眼睛里满是炙热。
“今天,就是改变华山派命运的关键时刻了。”
“但愿一切,能如我所愿。”
少年身高八尺,怀里抱着一坛二十斤装的桂花酒,腰上别着一把华山派弟子统一打造的铁剑。
在茫茫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少年很快就走进了华山深处。
登山!
路虽险,但少年却走得异常沉稳。
一步一个脚印,每一个脚印上,都氤氲着热气。
看得出,少年是个练家子,而且内功底子很厚。
即便华山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刺骨的寒意连天地都能冻结,却不能让少年的身体感受到半分寒意。
少年运转体内真气抵御寒意,体内和皮肤表面的温度,始终都保持在最佳状态。
......
“哈哈哈...”
“大师兄,你这套剑法,可真有意思,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啊。”
周鸿毅还在登山时,华山派之内,一片祥和之气。
大部分弟子都在忙着为岳不群准备寿宴。
令狐冲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却在演武场那边耍剑。
只见,令狐冲左手酒壶,右手长剑,双脚沉稳的站在地上,腰身左右晃动,看起来颇为灵巧,而手中长剑缓缓挥出,刺、劈、斩、抹、削,一套连招,由慢至快,逐渐的形成朵朵剑花,一目望去,身体与长剑融为一体,形态灵动如蛇,令人叹为观止。
这一幕轻易就引起了一群师弟师妹的注意,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围在令狐冲身边看热闹。
这可不是什么正统的华山剑法。
是令狐冲一时兴起,胡乱舞出来的花招。
见师弟师妹们都围过来看热闹,又问起这套剑招的名字,令狐冲停下手里的剑势,仰首喝了口酒,笑嘻嘻的道:“这个啊,这叫屁股向左向右还没起名字的胡搅蛮缠剑法...”
“哈哈哈...”
“好一个屁股向左向右胡搅蛮缠剑法。”
“果然,果然啊。”
“大师兄这是闲得无聊,又在耍宝逗大家开心呐。”
都是同门师兄弟,对于一向顽皮的令狐冲当众耍宝,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令狐冲总是能施展出一些出其不意的剑法。
而且那些剑法,看起来颇为怪异,不合逻辑。
但总的来说,令狐冲剑法凌厉,绝不是寻常之辈可以抵挡。
方才,令狐冲那一套古怪的剑法,配合不太规矩的腰法,主要是姿态过于搞笑,顿时惹得一众同门哈哈大笑。
“胡闹!”
从思过崖回来的岳不群,正好见到令狐冲在演武场上耍宝,脸色肃然的沉喝一声。
“师...师傅!”
一听到岳不群的声音,令狐冲立马规矩起来,长剑背于身后,向岳不群躬身一礼。
“糟了糟了,大师兄又要被师傅责罚了。”
其他弟子见此一幕,避之唯恐不及,纷纷假装忙碌,毕恭毕敬的向岳不群行礼,之后便低垂着头,接着给岳不群准备寿宴。
一转眼,偌大的演武场上,只剩下令狐冲孤零零的一人,显得尤为扎眼。
“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暂且放过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事!”
岳不群面色严肃的瞥了眼令狐冲,遂径直向着正气堂方向走去。
“是,师傅!”
令狐冲吓得一哆嗦,向着岳不群的后背抱了抱拳,正好看到手里的酒壶,想到师傅常年告诫他少喝点酒,立刻将酒壶放到一旁的树下,轻道一声:“乖乖等着我,一会儿再来喝你。”
交代完酒的事情,令狐冲站直身形,长剑入鞘,这才跟着其他师弟师妹们一起,去厨房里帮忙去了。
……
转眼,岳不群到了正气堂,将宁中则叫上,一起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藏书甚多,故没有炭火,气温比之外面,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