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带上了所有能带上的御寒的衣服,乘坐当天最晚的航班前往了杭州,然后再从转机到通辽。
等我们到的时候是隔天的上午将近十一点,我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受,总之我整个人都麻了。
看胖子和阴阳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估摸着也比我好过不到哪儿去。
反倒是可欣,好像丝毫都没有因为舟车劳顿而感到疲惫。
下飞机居然还有力气帮我拖行李箱。
“师父快点儿,正好到饭点儿了,我馋正宗的铁锅炖大鹅好长时间了!”
我就说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原来是为了一口吃的!
我们三人跟在可欣身后刚走出机场接机大厅,就被这里的寒风狠狠上了一课。
那根本就不是我们预想的那种寒冷,尽管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早早的穿上了保暖内衣,还有毛衣和羽绒服。
可根本就不顶事儿,那夹杂着雪沫子的冷风吹在人的脸上,就跟刀割一样疼。
我们那地儿,即便大冬天气温也很少低于零度,有时候来上点儿雨夹雪都值得发朋友圈。
我一看手机天气预报,好家伙零下五度!
在机场坐一辆出租车,我们直接前往了提前预定好的酒店。
放好行李后,我们先是一人买了一件厚实的大衣,然后找了一家地道的馆子填饱肚子后联系了猴子猴子的父母,随后在当地医院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短时间不见已经彻底脱相的猴子。
我们见到猴子的时候,他整个人病床上,鼻子上挂着吸氧管,整张脸已经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眼窝深深凹陷,颧骨高高凸起,如果不是因为胸口还在微微一起一伏,甚至不会有人觉得他还活着。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我看见,猴子身上的三盏阳火犹如风中残烛,这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我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回头看着站在走廊上,鬓角斑白,面容憔悴的一个中年妇女问。
“阿姨,猴子怎么会搞成这样了?”
中年妇女就是猴子的母亲高春霞。
“我也不知道啊,前段时间这不他爷爷病重,就让他回来了吗!可谁知道,他爷爷刚走,他就成这样了!”
说着说着,高春霞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我们这一代人,受到伟大基本国策的影响,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
辛辛苦苦一辈子,眼看着孩子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他们也快功德圆满的时候,谁能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
看着猴子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高春霞整天以泪洗面,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个遍,可愣是连个病因都还不知道。
“阿姨,您先别太难过,你把消息情况告诉我,说不定我能设法救他!”
可欣跟个大闺女一样挽着高春霞的胳膊,跟她一块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说。
“对对对,这是我师父,他是很厉害的阴阳先生,他肯定有办法的!”
高春霞抹了抹眼泪,抬头看着我,双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过随即又变得黯淡无光。
“你能有啥办法啊!我们找了好几个出马仙,他们看了都直摇头,还让我们……让我们准备后事!”
说到准备后事,高春霞又哽咽着哭了起来!
从医院查不出病因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想过可能是招惹了什么东西,所以找过一些有本事的出马仙过来看事儿!
那么多出马仙都束手无策,而我作为猴子的同学,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