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天休山时,老侯爷就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在见到齐家的一群人后,这种感觉越发的清晰。
“但愿不是老夫所想那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接下来的路程中,齐家人都不远不近的坠在身后。
老二唐济锋打马上前,“父亲,齐家在跟踪我们!”
庆安侯脸色难看至极,转头看向三儿子唐济宣,此子最是机警,且还足智多谋。
此次寻宝,带在身边的只有老二和老三。
当然,还有一众实力不低的其他家将。
唐济宣脸色也不好看,压低声音说道:“唐嫣并未说明消息来源,她能偷听得来,其他人未必不能够。”
老侯爷拧紧了眉头,“我们就地扎营,吃些干粮!”
如果齐家敢有样学样的就地休息,唐侯爷不介意现在就打一架。
如果齐家不是一路跟踪过来的,肯定会趁此机会,超过他们。
“族长,唐家就地休息,我们怎么办?”
齐家家主心情愉悦,难得没有发脾气。
与唐家来了个不期而遇,这意味着,唐嫣透漏的消息属实,极大可能是从唐家偷听得来的。
不怕与唐家人对撞,只怕消息是假的。
只要属实,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抢到寿元果。
齐家家主对自己很有信心,大手一挥,“不眠不休,按计划前行。”
齐家人打马而去,马儿跑起来卷起一阵尾气。
老二唐大怒,一拳砸断了一棵百年老树,“父亲,我们被坑了!”
唐家这一行人的整体实力虽然不错,但却不及齐家。
唐家以为得到的是独家消息,以为主要针对的是守护兽。
在力量的集结上,稍显欠缺。
齐家则不同,齐家家主在组织人手时,也在悄悄地关注唐家的一举一动。
虽然没有获得太过精确的消息,但也掌握了基本动向。
所以,齐家在整合人手时,不只动用了武修,还动用了齐家为数不多的灵修。
为了齐家老祖的寿元果,可以说是倾尽了全部人手。
唐济宣劝道:“二哥不必如此,我们尽力便好!”
唐济锋冷哼一声,“为了一个不知道结果的机缘,老祖就被诓骗着发下了天地誓言,值得吗?”
老侯爷瞪他一眼,“休得胡言,老祖自有韬略,岂是你这无知小儿可以猜测的?”
唐济锋自小就怕父亲,被骂后缩着脖子不再敢吱声。
唐济宣却不自觉的撇了撇嘴,什么另有丘壑,什么自有韬略,无非是肉割在别人身上,自己不疼罢了。
因为不疼,所以才会轻易许诺,损害的又不是他的个人利益。
而那个最应该护着女儿的父亲,却正是始作俑者。
姜家搞这么大热闹,又是对簿公堂,又是请出了肖家人。
原以为是个疼女儿的,结果却是一个世孙的许诺就打发掉了。
这无知蠢妇也不想想,唐锐原本就是嫡房嫡长孙,只要不犯大错,不象大哥这样出幺蛾子,妥妥的庆安侯府继承人。
用本便属于自己的利益主动妥协,这不是蠢是什么?
另有唐锐,做为庆安侯府自小培养起来的继承人,自然能看透其中的是非曲直。
却还是假装糊涂,主动配合欺骗姜氏。
这是得了唐嫣多少好处,才令其甘受蒙蔽,舍弃一母同胞的亲妹子。
罢了,事情已然如此,多想无益,只是可惜了那个未见过面的侄女儿。
想到某种可能,唐济宣招手叫来自家好大儿,十二岁的唐敬,排行为三。
唐敬是跟来历练的,欢喜的凑上来,“父亲,有何吩咐?”
良济宣说道:“外边镇子上有个杏林茶馆,你带着几个侍卫在那里等着与你五叔汇合。”
唐敬,“五叔不是有事不能来了吗?”
唐济宣淡定脸,“你记错了!去吧,见不到你五叔别进来啊!”
唐敬一头雾水的挠头:……难道真是我记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