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年。”—《山海经·西山经》
国际宇宙探索局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会议室办公桌前侧。
会议室中站着这名老人,正是国际宇航局的负责人许博士,著名的某国前宇航员—许航,他曾在太空探索中完成了许多人类史上跨世纪的成就,拉进了整个人类与宇宙的距离。
此时,唐鹤德坐在拉索宇宙观察站的会议室里,通过视频会议与国际探索局建立了通联。
整个视频总共有二十三人,都是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顶尖考古学专家。
许博士看人员全部建联完毕,直切要点,将空间站汇报的情况说了出来,会议室里的人神色各有不同,一些人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能再次说说那只巨鸟吗?”唐鹤德提问。
许博士将宇航员凌风的关于巨鸟描述一字不漏的重新转达了一遍。
“为什么您这么坚信宇航员的话呢?”唐鹤德问到。
许博士开口,“为什么不信呢?”而后他又开口道,“三十年前,我也在宇宙中亲眼看见过同样的画面。”
同样的画面?
真是匪夷所思。
唐鹤德点头,消化着这些复杂的信息,并敏锐地察觉到许博士的话还有所保留,但他没必要说谎。
“许博士,您知道吗?在中国,有一部叫做《山海经》的古籍,里面记载着很多上古时期的内容。”
唐鹤德说道,“您刚才说的这种鸟的样子和古籍中的毕方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说那只青色巨鸟就是毕方吗?”一名金发男子提问道。
“我不敢肯定,但古籍中确有对毕方的详细记载。”
毕方?会议中人人神色复杂。
《山海经》中的毕方是一只只有一只脚的巨大鸟兽,传说中毕方经过的地方会带来干旱和大火。
“嗯,并不奇怪。”一名带着眼镜的学者说道。
众人都朝着老者的方向望去,这是一个带着眼镜,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人。
老人说道,“印度一座原始人村落的石板上曾经也有这只鸟的图腾。”
“尼尔毕老师,您是说这种鸟真实存在?”金发男子提问,语气恭敬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地人都坚信这种鸟是他们的守护神,他们把他叫做不死鸟,这只鸟的图腾和许博士的描述几乎一模一样。”
金发男子大惊,也不再说什么,尽管他不相信,但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
他坚信科学,也不屑于继续和人讨论牛鬼蛇神。
许博士继续开口,接下来我想给大家看一些东西,说罢,主会场的视频切换到了国际联合探索局地下九层的大厅。
视频里,大厅中央的水晶圆柜中陈列一扇青铜棺墩。整个官墩忽明忽暗,像是呼吸一般有节奏地发着光。数百个精密监控仪器布满了圆柜周围,而棺墩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数据线。
“这是三十年前从大西洋海域秘密运回的一个青铜棺墩。运回时棺墩上表面斑驳的雕刻着许许多多的纹路,并不显眼。”许博士静静说着,顿了一会,给在座的各位消化的时间。
“可就在一周前,这颗青色棺墩开始发光,随后从棺墩内部传来强烈的生命体征,而棺墩周身密密麻麻,看不分明的纹路也开始渐渐清晰。”
“经初步分析,那些雕刻在棺墩上的文字与图案与上古传说有关。”
上古传说?
会议室沉默地可怕。
“所以,这个棺墩和宇航员说的鸟有什么必然联系呢?”有人提问。
“我不知道”许博士答道。
“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联系…,如果有,那他们在告诉我们…我们一直致力于探索宇宙的奥秘,不断推进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并且在不断的探索中,我个人越来越感到,我们忽视掉了人类文明的过去。”
许博士说道,接下来的发言仅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我相信这种鸟真实存在,是因为我三十年前真实的见到过,我没有办法让大家都相信宇航员说的一定为真,我说的一定为真。
许博士指着那座青铜棺墩说道,“但就像这座大西洋海底打捞出来的这堆破铜烂铁,谁能想到在三十年后的今天它竟然会开始发光?”
“人类的发展到了今天,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
“我们不断的向前探索,那我们现在所记载的过去到底是否为真?那些古籍中因为没办法用科学解释下来的神话故事一定是因为古人的愚昧所记录下来的吗?”
如果过去皆为假,那我们的现在就一定为真吗?
十月的稻城山色大好。巴掌大的小城在山间静静安躺,县城周边是大片大片连绵不绝的白杨林,沿着柏油路肆意生长,叶子在骄阳的映照下顽强生长。
早晨,莫一帆一行人结伴早早进入了香格里拉。
路上游人稀疏,比起在路上一步一步的驻足丈量,考虑到有两位老人,大家还是跟随大流,选择了在景区门口乘坐大巴车直达洛绒牛场。
洛绒牛场是亚丁风景区核心区,被日松贡布地区的三座呈品字形结构的雪山紧紧环绕在中央环绕。
三座神峰高耸入云,常年冰雪皑皑,一尘不染,恬静明阔,摄人心魄。而贡嘎河在草场中穿梭,像一条飘扬的丝带,潺潺的流水清净如许。
“哇,这里真的很美!雪山真的太壮观了吧。”乔安澜感概道。
“在当地藏族人口中,这三座雪山分别代表着观音、文殊和金刚手,从洛绒牛场可以同时窥见三座雪山的全貌,而洛绒牛场便受到这三座雪山的庇护。”黄云璇和乔安澜解释道。
当年洛克从云南穿越至四川时曾经在这里停顿驻足,那是他便被这里的景色深深震撼。
“黄教授,没想到,你除了自己的专业知识,连这方面也很有研究。”莫一帆佩服道。
“一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黄云璇解释道,“拉索宇宙观察站就建在稻城,你们唐老师这几年在这里做研究,我也是跟着他来这里以后,听他说的,之前他工作忙,抽不开时间陪我,这不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碰到了你们。”
“老师,你们也太恩爱了吧。”路清说道。
“真是羡慕死我了。”乔安澜赞同。
拉索宇宙观察站和自己公司有合作莫一帆倒是知道,没想到这个拉索宇宙观察站竟然就在稻城,唐老师还在这个工作站工作,莫一帆到时万万没想到。
傍晚,大家住进了洛绒牛场的黑色帐篷里。
帐篷内陈列很简单,两张行军床,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盏油灯。
唐鹤德黄文璇住一顶,路清乔安澜住一顶,徐安泽莫一帆住一顶。
吃过晚饭,大家也就各自回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