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名少女从恶梦中惊醒,猛地坐起,环顾四周,这不是尚书府的偏院,自己的闺房吗?她不是已经魂归九泉了吗?李未祺满腹狐疑地轻抚自己的脸颊,她的面容为何如此光滑无瑕?李未祺瞥见一旁的铜镜,一瞧之下,她竟然脸上毫无瑕疵,不,难道她获得了再生的机会?姨娘,祖母,庶姐妹们,未祺重获新生,定会竭尽全力守护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婢女七弦听到小姐的惊叫声,满心忧虑地走了进来,见小姐苏醒,七弦的眼眶红肿,喜极而泣:“小姐,你终于苏醒了,呜呜,七弦真是担心死了。”
闻及小姐的嗓音,在门扉边潺潺流淌的碧水、苍翠的山岚、皎洁的霜月、雪后初晴的天空、嫩绿的花萼、幽香的兰花丛、孤傲的郁离香、恬静的东篱菊、静坐对弈的棋盘旁、挥毫泼墨的池水边、绚丽的丹青画卷、朴素的管弦乐器、斑驳的墨迹、温润的玉笺、清冷的寒潭、春雨绵绵的谷雨时节、盈满的小满之日、寒霜降临的霜降时分、初雪纷飞的小雪之际,这十九位侍女满怀欣喜,步履轻盈地步入屋内,笑语盈盈:“小姐,您终于苏醒过来了。”
李未祺轻轻应了一声:“此刻乃何时辰?”“回禀小姐,今朝正值闰年十一月。”侍女霜降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李未祺的目光掠过这些侍女,她的身边,又何止这些人呢?
“哎,皆是那个李长乐,竟在皇上驾临之际,于众目睽睽之下——皇上、皇贵妃、皇后娘娘以及众多嫔妃、朝中大臣、世家小姐、公子、夫人、老夫人共赏锦鲤之时,出言不逊,将你推入池塘,致使你险些丧命,更昏迷长达一月之久。”这时,一位侍女双手捧着洗脸盆,款款步入,原来是小暑,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脸盆,一步步走来。
李未祺注视着小暑的一举一动,听着她的讲述,心中已然明了:原来,她竟是被李长乐推入了那锦鲤池中啊?
李未祺依稀记得,在前一世这个时候,她曾遭嫡姐李长嬿暗算,身中剧毒,命悬一线,足足昏迷了三月有余。然而此生际遇却大相径庭,竟是李长乐将她推入了锦鲤池中。面对这迥异的命运轨迹,李未祺故意装作忘却过往,疑惑地问道:“小暑,我怎地记不起父亲膝下有几位嫡女了?”“回禀小姐,老爷与夫人共有七位嫡女,分别是李长乐、李长柔、李长嬿、李长嬛、李长嫽、李长欢以及李长旎,此外还有一位嫡子,名为李敏峰。”
听着婢女细数着父亲与嫡母的子女,李未祺心中暗自诧异,此生竟没有了李长泠、李长歌与李长荑,与前世截然不同。她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那我为何会失忆呢?”
绿萼接着说道:“小姐,您只是提议将寄养在庶外祖大司马府以及庶舅父平东、平南、平北、平西、平华、平城将军府的庶出小姐们接回,那李长乐便恼羞成怒,当众将您推入锦鲤池,害得您昏迷至今。不过此刻,李长乐正跪在大厅外的雪地中受罚呢。叱云老夫人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您皇贵妃庶姨母却让蜀烈王亲自抱着您前往蜀烈王府,并命人将七姨娘、庶小姐以及我们这些奴婢一并接走。老夫人与老爷见状,顿时慌了神。老爷生怕寄养在他身边的未瑜小姐也被带走,便下令让李长乐在大厅外跪着,每日直至夜幕降临,直等到小姐您醒来为止。”
“哦,原来如此。”李未祺微笑着回应,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在这个北魏,男女皆可孕育后代,甚至能同时怀孕生子,这样的奇景让她既感新奇又觉不可思议。突然,她的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碰撞,最终汇聚成这一世的点点滴滴。
她清晰地记得,父亲与姨娘们每人都生育了十几次孩子,且每次都是多胞胎。而父亲对嫡母和其他妾室从未有过子嗣,唯独对姨娘们情有独钟,她们的孩子便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贝。而她,李未祺,便是其中之一,小字菟丝子,一个充满中药韵味的名字,与她的命运紧密相连。
在尚书府中,她并非孤单一人。与她一同成长的还有李未婧、李未娴、李未姝、李未倩、李未宣、李未棠、李未悄、李未璟、李未瑜以及一直卧病在床的李未弦。她们的小名都取自中药与花的别名,各自承载着不同的寓意和命运。李未瑜,那个从小养在父亲李潇然身边的庶妹,小字相思子,寓意着深深的思念与牵挂;而李未悄,她的小字则是车前子,一种平凡却生命力顽强的植物,或许正暗合了她低调而坚韧的性格。
在改写这篇文章时,我会遵循您的要求,确保改写后的文章与原文在内容上保持一致,但使用不同的表达方式,以降低相似度。以下是改写后的文章:
蜀烈王拓拔赟,身为四十九位皇子公主中的一员,其身份尤为特殊,乃是由皇贵妃之庶姨母所出。不过,这并非庶姨母自行孕育,而是皇上赐予庶皇贵妃的一份血脉,封号蜀烈王。拓拔赟对于李长乐嫡姐妹并无好感,对那位故作姿态的高敏以及枝如栖乐嫡表姐妹更是心生厌恶。相比之下,他对那些庶出的表姐妹却疼爱有加。然而,与拓拔赟面貌酷似的东平王拓拔瀚,对这些庶表姐妹的态度却截然不同,总是显得漠不关心,她们也自然对这个表哥拓拔瀚没有太多好感。
当李未祺在偏院苏醒的消息传开时,七姨娘急忙带着庶出的女儿们来到了李未祺的房中。“未祺,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醒过来了!”七姨娘抱着李未祺,激动得泪水涟涟。李未祺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姨娘,让您为我担心了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七姨娘闻言,只是微微颔首。
而李未瑜自幼便对父亲李潇然有着深厚的依恋,一旦离开他,便会嚎啕大哭。李潇然看着心爱的女儿如此难过,心中也是不忍,于是决定将李未瑜留在自己身边,并给她取了一个充满深情的名字——相思子。
当李未祺苏醒的消息传至正院时,李潇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李未祺是他十月怀胎所生的三十二胞胎中的一位,他怎能不疼爱呢?事实上,李潇然的后院里,除了七姨娘,他从未让其他妾室为他生育过子女,对夫人更是未曾有过子嗣。此刻,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十六岁的李未瑜,手中把玩着精致的茶杯,轻声道:“相思子,父亲带你去看望庶姐,可好?”
李未瑜正细细品味着手中的碧螺春,搭配着白糖糯米糕,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听到父亲的话,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声音清冷而疏离:“好。”自幼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她,对偏院的那些庶姐妹并无太多情感。虽然偶尔她会到偏院闲逛,但无论是嫡姐妹还是庶姐妹,她都难以产生深厚的感情,对她而言,这些姐妹不过是府中的一道风景,与她并无太多瓜葛。
望着李未瑜那冷漠的神情,李潇然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让未瑜与庶姐妹们多相处些时日,情况会有所改善。而另一边,叱云柔得知李未祺苏醒的消息后,心中暗自窃喜,她的长乐终于不必再受那跪罚之苦。哼,那个李未祺,竟让她的长乐吃了不少苦头。此刻,偏院门口被蜀烈王、城王、城西王的护卫们围得水泄不通。
回想起李未祺被李长乐推下水后,叱云柔曾带着春铭多次前来探望,却都被蜀烈王他们的护卫拒之门外。这期间,正院的人更是无法踏入偏院半步。如今,李潇然带着李未瑜来到了偏院门口,蜀烈王的护卫们见是李潇然,又碍于李未瑜的身份,这才放行。
李未瑜步入偏院,径直来到李未祺的屋内。李潇然望着病床上的李未祺,笑容满面地说道:“未祺,你终于醒了。”李未祺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李未瑜则在一旁打量着李未祺身上的白色绣球华服,那精致的做工甚至超过了她和嫡姐们的衣物,不禁说道:“姐姐,咱们身为庶女,穿得如此奢华,恐怕不太符合规矩吧。”
这话一出,李未祺的婢女小暑等人脸色骤变,正欲反驳,却被李未祺轻轻摇头制止。李未祺从容不迫地说道:“护国方丈曾言,若想皇贵妃庶姨母平安,凡是她带‘祺’字的外甥女、侄女,都需穿着白色、碧色、水色、蓝色、紫色、青色、黛色、骆驼色、薰色、橘色、橘黄色等颜色的华服。我这套白色绣球华服,正是皇贵妃庶姨母特意命人送来的。而且,这套华服上的绣线,还掺杂了姨母的头发,意义非凡。”
李未祺的这番话,轻松化解了尴尬的局面,也让李未瑜无言以对。她只是淡淡地说道:“庶姐,你这身装扮太过招摇,平日里还是穿些别的华服吧。”李未祺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未瑜,你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