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看透了陈国良的权术运作,丝毫没有感受到喜悦,反而有一种唇亡齿寒的胆颤心惊。
丁昌荣到底有没有犯法?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有程玉凤的一面之词,如果她是构陷的呢?那丁昌荣就会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即便以后查明他是被诬蔑的,前途也尽毁了!
这样的事情,今天能发生在丁昌荣身上,说不定哪天也能发生在张俊身上。
张俊走出县委大楼,正要上车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县里的二号车开了进来。
车子停下,傅自强沉着脸迈步下车。
张俊和傅自强对了一个眼神。
“傅县长好!”张俊打了声招呼。
傅自强眼神冰冷,冷淡的点了点头,撩开大步,走向县委大楼的台阶。
张俊没有急着上车,而是点着一根烟,在停车场的花坛边踱步。
不一会儿,便听到楼上某间办公室里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很显然,傅自强知道丁昌荣被双规后,便火速赶来找陈国良理论。
双方一见面,便撕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面具,唇枪舌剑的对骂起来。
这种争论不会有任何结果。
张俊吸完了一支烟,抬头看了一眼肃穆的县委大楼,然后转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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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开出大门。
“小吴,靠边停车。”张俊忽然吩咐道。
吴强依言停下车子,忍不住问道:“张书记,丁镇长是不是出事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张俊情绪不高的说道,“回去以后,更不能乱传谣。”
吴强神情一凛,说道:“我知道了,张书记。”
张俊下了车,又点着一根烟。
过了十分钟左右,他看到傅自强的车子开了出来。
“跟上傅县长的车子。”张俊上车说道。
吴强不解此举有什么深意,但也不多问,直接开车跟了上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马路上。
张俊掏出手机,打通了傅自强的电话。
“傅县长,我是张俊,我的车就在你车子后面。”张俊说道,“关于开发区管委会成立一事,我想向你做个汇报,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傅自强很是讶异,回过头来,从车窗看向后面,说道:“好!前面有一家茶楼,我们就在那里见面。”
张俊挂断电话。
两辆小车,在前面的茶楼前停了下来。
张俊和傅自强下了车,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两人来到二楼的雅座。
傅自强翘着二郎腿,微微侧身坐着,冷淡的道:“张俊同志,你有什么事?”
张俊微微一笑,说道:“卒子就是用来过河的,古人都知道丢卒保帅的道理。傅县长今天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傅自强浑身一震,不由得放下二郎腿,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张俊:“你想说什么?”
张俊沉着的说道:“我想救傅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