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岩微微侧身看到门边的阴影散去,知道时妄听到了,也知道时妄现在已经走了。
他看着此刻坐在床边再次晕过去的时千,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没过多久,时妄就搬出了时家,自己住到外面买的房子去了,说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住那边实习工作都方便一些。
时妄偶尔会回时家别墅,看到的就是时千在欺负时岩,他每次都会站出来维护时岩,指责时千太过骄纵任性。
这次也是一样,他一回来,就看到时千又在欺负人,就连苏凯月和时景国在场都没能阻止。
只是这次他还没来得及指责,时千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和之前不太一样,时千之前会掩饰说自己没做,自己没有,虽然大家都看到他欺负人,可他还是会睁眼说瞎话,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时妄在心里感叹这个弟弟真是太会撒谎了,说得跟真的一样,明明前一秒还在说时岩对他最好了,是他最好的朋友,后一秒就开始打时岩,说时岩是坏人。
时妄只能把时千这样的行为归结为因为生病导致的性格扭曲。
时妄想起时千刚刚离开时脸上冷漠的表情,心里不太舒服,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在时千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又想到他脸上的划伤,好像挺严重的,血都滴到了地板上,他想提醒时千先处理一下,谁知时千这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就走了。
时妄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头痛,他又想起刚刚进门时脑海里响起的莫名其妙的声音,好像没有再出现了。
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所以出现幻听了吗?
苏凯月还在骂时千恶毒,时妄难得回家一趟,不想听苏凯月无止境的抱怨和谩骂,他岔开话题,问:“不是说今天一起吃饭吗?”
苏凯月终于记起今天叫时妄回来的目的,忙唤了一声还在后院忙活的陈姨,让她们赶紧准备晚饭。
苏凯月也上楼换衣服了,时景国看到这里没他什么事,晃悠着也上了楼,没多久就被苏凯月从房间里赶了出来,时景国一时忘记了苏凯月最讨厌他抽烟,无所谓地耸耸肩,叼着根烟去院子外头抽了。
客厅里只剩下时岩和时妄,时岩脸上还留着泪痕,眼睛哭得通红,手上打着绷带,看上去可怜极了。
时妄叹了口气,这样的场面他看得实在是太多,之前他想过分开两个小孩,让他们不要老是待在一起,想着时千长大了,也不需要人天天陪着。
他和时岩说了这件事,时岩以为时妄是要把他赶走,哭着说自己没有被欺负,自己愿意留在时家,还说他在乡下的爸妈天天打他,他不愿意回到那个地方。
时妄知道时岩误会了,又看到时岩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对时岩更好一点,以补偿自己弟弟总是欺负别人的事情。
饭做好后,几人坐在餐厅,苏凯月说起时千生日的事情,时千之前好几次闹着说要办自己的18岁生日宴,苏凯月虽然不太愿意,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她准备把时千和时岩的生日宴一起办,反正时岩大不了时千多少,苏凯月当时将时岩接过来的时候,还迷信地改过时岩身份证上的生日,改的和时千一模一样。
到时两个人的生日一起办,苏凯月之前带过时岩出门好几回,见过她的一些朋友,大家都以为时岩才是她的儿子,夸她有福气。
苏凯月觉得时千有些丢她的脸,自己到时只说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就好,剩下的就让众人自己猜好了。
反正时千也没什么出息,平时也对他们这些社交宴会不感兴趣,也就是参加这么一次,等高考结束就将人送出国,眼不见为净。
“我准备下个月给小岩和时千办一个18岁生日宴,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