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摆了摆手,拉着调查员坐到了一旁的小凳子上。
而陈墨见调查员已经被秦导“制住了”,也就气定神闲的走回了讲台上。
他脸上挂起浅浅的笑容,看着孩子们就开始继续讲课。
工作人员见他准备妥当后就按下了播放键,让视频重新恢复了播放状态。
“好了,同学们,虽然刚才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继续上课吧,大家赶快把注意力收回来哦。”
“好。”
孩子嘛,是聪明的,也是懵懂的。
刚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人情世故的博弈他们看不懂,但不管发生了啥,只要现在能让他们继续看视频,那就是一件大好事。
很多时候,孩子才是最懂得知足常乐的人。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年纪越大笑容越少的原因吧。
“公元前256年,李冰率一家老小于蜀郡上任,就职太守之位。”
陈墨话音刚落,一队面黄肌瘦的人便从大门迎出。
这些人虽然都脸有菜色,但却一个个身着精致的蜀锦,其为首者更是穿着官服,只是此时看去衣袍就显得有些过于肥大了。
来到队伍前,为首者一见李冰,便慌不迭的上前行礼。
“老朽魏明,时任蜀郡主簿,在此恭迎太守大人。”
音响内传出了一阵虚弱的男声。
李冰看着除了衣着外其余各处都宛如难民的魏明,面色不禁变得难看了起来。
“孩子们,你们可知,当一郡主簿都面无人色之时,当地居民会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孩子们闻言都争先恐后的举手。
“爷爷奶奶说过,村长爷爷年轻时候都是身先士卒,干最累的活,吃最多的苦,他们说只有这样才有资格做村长,他虽然苦了点,但居民日子会变得更好。”
看着发言的孩子们得意洋洋的样子,陈墨一时只觉得喉咙中好像堵了一大口痰,吐不出咽不下。
他们说的错了吗?
掌权者在获得了凌驾众人之上的权利时,本就应当担负起更多的责任。
权与责本就应该是一体的。
他们说的,没错!
可,他们说的不对。
这套公式在现代社会,有点,水土不服了。
现如今,做的多的,和得利多的往往不是同一人。
可这声“不对”,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又,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口!
陈墨尴尬的笑了两声,“你们说的没错,但考虑的还是不够全面,当一地官员都面无人色时,当地百姓的生活条件必然很差,就让我们继续往下看吧。”
他带点慌张的快速说完后,便转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