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茯苓也吃得差不多了,听见商珩这样说不禁反问道,“为什么去将军府,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她这话没有收声,听见的不仅有商珩,还有江侍郎和李氏。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出声,“胡说!”
目的达成的江茯苓一脸好奇的看着商珩,“听见了吗?我有地方住。”
言外之意,去个屁的将军府。
商珩的眉头紧皱,正在思考该如何把人带走,一支箭矢却突然从高空射来,直击他的面门,见状江茯苓睁大双眼,反射性往箭矢射来的地方看去。
空无一人。
“谁?有人想杀你?”
江茯苓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这并非儿戏,光天化日之下连商珩都敢射杀,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无事,我的手下。”
不等江茯苓多说,商珩一句话直接让江茯苓朝沉默了。
什么?
手下?
谁家手下是这样传递消息的啊?
这要是射歪了,商珩直接去地府报道了。
看完箭矢尖端绑着的纸条,商珩的面色冷了下来。
幽深的视线紧紧盯着江茯苓,良久后终于出声,“那两具尸体的身份已经查明。”
什么?
“谁?”
“刘御史的女儿,现在刘御史正在大理寺盘问太子的人,或许不久就会来这里。”
“来问爹爹究竟怎么回事?”
见江茯苓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商珩重重点了点头。
“你现在必须继续当个“死人”,等事情搞清楚再恢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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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跟着谢冥到了东宫,这一次谢冥倒真没有将她关在他的寝殿了,而是任由她在东宫内行走,只要不离开东宫,她做什么都可以。
听见谢冥这样告诉自己,沈初不禁出声,“那刘御史女儿的事呢?不管了?”
“不是不管。”
“是我不用管?”
沈初主动接了谢冥未说完的话。
闻言谢冥的指尖动了动,“我会去调查。”
“我也去调查。”
“你不用去。”
谢冥坐在书案前,跟前是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的奏折,以及不知由谁递来的书信。
而沈初就坐在他边上,没骨头似的研墨。
他不需要沈初研墨,这是沈初自己要做的,他阻拦不了。
换个说法,他不想阻拦。
“殿下,你这不还是把我囚在东宫了吗?只不过是寝殿和整个东宫的区别。”
“但你可以自由行动。”
“在东宫自由行动也算自由行动吗?”
“……为何不算?”
停下手中的动作,沈初偏头看他,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殿下你看,我这样跟你形容,你就知道你这样算不算囚禁了。”
“就好比,我将你绑了,原我只让你在我房中行动,不能出房门,现下我改了口,让你可以在尚书府行动了,不过不能出尚书府的门,你觉得我这算不算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