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可有配置好的解药?”闻时宴问的急切。
“时宴呀,还好你来的及时,我这仅剩最后一瓶解药了,你奶奶也是个有福之人,”白教授忍不住叹息。
闻老夫人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他要是救不活她,他也甭活了。
闻时宴走上前,接过白教授手中的药瓶。
说话的语速很快,“谢谢白叔。”
白教授摆了摆手,“谢什么,你赶紧回去给你奶奶服下,她有任何不适,你给我打电话,我亲自过去。”
闻言,楚黎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再无担忧之色。
回程的路上,她心安理得享受坐车的轻松。
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还做了梦,梦到前世种种,梦到顾千寒一次次逼她去陪睡投资人。
有时一晚上会给她安排两个,甚至多个男人。
那些男人对她毫无怜悯之心,有的会把她捆在床上,折腾她。
有的会逼她跪下服侍他们。
就连她来例假时,顾千寒也不会让她歇着。
照旧把她送到投资人床上。
恐惧不安在楚黎心中蔓延,她沉浸在令她窒息的梦魇中。
她想跑,却发现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一次次挣扎着,靠在座椅上的头不停扭动,嘴里嘟囔着。
呐喊着。
引得正专心开车的闻时宴立马扭头。
借着仪表盘上的亮光,他看见楚黎那张明媚的脸颊上,布满惶恐,紧皱着眉头。
像是梦到了可怕的鬼魂,光洁的额头上渗出大大小小的汗珠。
闻时宴顿时心有不忍,想叫醒她,伸出的手却停在看了半空中。
看着女人不停晃动着脑袋,眼角隐隐有眼泪流出。
整个人脆弱的像个破碎的琉璃,看起来既可怜又狼狈。
他想这个高傲的女人一定愿让他看到,她不堪的一面。
闻时宴放弃了叫醒她的想法,随后点开播放器,找出一首古典音乐,又把音乐声音到适中。
车内很快响起舒缓的音乐声。
歌声悠扬婉转,轻盈灵动的音符瞬间拂去了楚黎内心的尘埃。
她很快恢复平静,睡的安稳极了。
一觉睡醒,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到了闻家宅院门口。
车上没了闻时宴的身影。
叩叩叩......
“楚小姐,您醒了?”管家敲响车窗,语气恭敬。
楚黎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嗯了声。
管家没等她问闻时宴去哪了,就笑眯眯解释。
“少爷进屋给老夫人送药了,他让我在这等您醒来。”
楚黎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尤其是头,简直头疼欲裂。
她没心思在乎闻时宴的行踪,只想赶紧回去洗个澡。
于是抬头询问站在车窗前的管家,
“能派个人送我回去吗?”
管家当即点头,“当然可以。”
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为楚黎找来了司机。
是上次去机场接闻时宴的李叔。
他的车开的又快,又稳,二十来分钟就把楚黎送到了家。
楚黎揉着酸楚的脖子走出电梯门。
下一秒,
她感觉一阵强风向她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