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宴掀起眼皮,给他一个锋利的白眼。
“跟你有关?”
墨山白立马喜上眉梢,语气急切。
“当然跟我有关了,嫂子要是这吃饭,我这就安排人给她送上一瓶红酒,顺便把单给她免了。”
闻时宴懒得搭理他的耍宝,转而吩咐司机来接他回去。
.....
隔天是礼拜六。
楚黎不用上班,但她起的比平时还要早。
很少做饭的她,先是从门口把她在网上买的菜提进屋。
又系上围裙,把新鲜的蔬菜从塑料袋里拿出来。
她今天准备做两道菜肴,一道是四喜烧麦,一道是台式卤肉饭。
她切菜的动作笨拙,神色却很认真。
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做菜的每一个步骤。
等她耗费精力做好两道菜时,已经上午十点。
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
她匆匆收拾好自己,把做好的菜装进打包盒里,同时在手机上叫了快车。
大约四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高耸的围栏门口,围栏上分布着一道道电网。
围栏门口一片死寂。
楚黎下车时的脚步略显沉重,神色黯淡。
她把提前准备好的证件,递给看门的狱警。
狱警接过去,认真查一番,才开门放她进去。
越过一道道长廊。
楚黎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又等上一会儿,才见到她要见的人。
“爸,”
楚黎起身喊了声爸,嗓音沙哑中带着哽咽。
楚长山听到久违的声音,苍老的脸上闪烁着不可置信。
他缓缓抬起头,定睛看清眼前的楚黎后,带着手铐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布满皱纹的眼角闪烁着泪花。
他张开抖动的唇,叫了声,“黎儿...”
他的声音颤抖着。
楚黎霎时红了眼眶,她背过身那刻,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流过脸庞,落在她肩头的衣角上。
楚黎立马抬手擦掉,转过身那刻,她挤出僵硬的笑容。
“爸,你女儿长大了,长好看了吧?”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楚长山闻言随即破涕而笑,不停点头,“我女儿打小就好看,长大了更好看。”
楚黎眼睛亮了,她问,“真的吗?”
“你这个孩子,爸爸还能骗你啊?”
楚黎勾起嘴角,欣慰的笑了,她这才有心思打量起。
她十二年没见过的爸爸。
爸爸明显老了,头发白了一大半,眼角也深深浅浅长了些皱纹。
下垂的面颊布满疲倦,下巴上堆满胡茬。
她爸爸年轻时最爱干净了,每天早上都要刮干净胡子再出门。
用她爸爸的话说,人出门那刻,一定要精神干净。
现在却.........
“爸,你在里面没少吃苦吧?”心酸爬满了楚黎心头。
楚长山乐呵呵摇头,“你这傻孩子,我在里面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去哪吃苦。”
楚黎闻言也明白了,她爸爸这是在安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没再多问,弯腰把饭盒拿了上来。
又一一摆在桌上,找出一次性筷子。
“爸,你尝尝我做的烧麦,看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吃,”楚黎说着夹起烧麦递到她爸爸嘴边。
她爸小时候极其宠爱她,不管她想吃什么,那道菜有多难做。
楚长山总会想办法给她做出来,遇到不会做的,他就去饭店学,学回来再做给楚黎吃。
而四喜烧麦和台式卤肉饭就是他爸从饭店学回来的。
楚长山压下涌到嗓子眼的苦涩,张开了口。
两人就这样一个吃,一个喂。
等吃的差不多了,楚黎放下筷子问楚长山。
“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