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锃亮的鞋面每一次转动,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顾千寒几欲昏厥。
“说,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闻时宴鞋底的纹路清晰地印在顾千寒血肉模糊的嘴唇上,如同残忍的烙印。
皮鞋与嘴唇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恶魔的低吟。
顾千寒彻底怕了,他嘴角殷红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嘴角汩汩流出,在地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他呜咽着裹嘴求饶,
“她....她是...她是你的女人。”
“这会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
闻时宴冷嗤,他眼神冷漠而无情,丝毫没有怜悯之意,他就那样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与威严,仿佛要将顾千寒的自尊彻底碾碎在脚下。
顾千寒嘴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撕裂,变形痛苦蔓延到他五脏六腑,他绝望地点头,嘴角却带来一阵阵钻心地疼。
他不敢叫喊,只得屈辱地承认,
“是,她是你的女人。”
“重复一遍。”闻时宴冷着脸命令他。
“楚黎是你的女人,她是你的女人。”
闻时宴这才满意地收回脚,眼神嫌恶地整理了一下裤脚,他那嫌弃的表情好似,他的裤脚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膈应着他慢条斯理拂掸。
顾千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闻时宴会如此狠绝,二话不说就上来废了他一只手臂就算了。
还用脚砸烂他的嘴,把他的尊严踩踏在脚下。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却要被他当众羞辱,承受突如其来的剧痛和屈辱,
而此刻,他的眼神中有惊恐,有后怕,还有一丝松懈地解脱。
这一刻,他也明白了,楚黎彻底叛变了,像汉奸一样投靠了鬼子,谄媚的去投靠了。
那壕无人性的鬼子,她把他彻底抛弃了。
顾千寒不甘心,他也决不允许楚黎叛变,,...等着吧,他就不信那鬼子没有玩腻的一天。
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而此时,那个被顾千寒称为“他的女人”的楚黎,远远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恐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楚黎犹豫了片刻,“我们走吧。”
她走到闻时宴跟前,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眼神不乏赞扬之意。
她想过无数种,两个男人碰到一起的那天会是那种修罗场,顾千寒会口不择言的发疯,她想到了,而今天顾千寒也确实是如此。
她也有想到闻时宴会吃醋,他的醋性一向大,她以为闻时宴吃了醋会直接冷漠地走人。
楚黎咋也没想到他居然像孙悟空一样,一言不合就撩起了金箍棒,揍的顾千寒满地找牙。
闻时宴瞥了眼搭在他手腕上娇嫩的细手,音调寡淡开口,
“不心疼?”
简短的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