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堂堂当朝唯一异姓王澜王爷的暗卫?
说他跟着澜王爷历经大大小小无数战役,手上沾满无数敌人鲜血,如今却被几众百姓围攻毫无还手之力?
鸦青垂首甚觉颓丧,姜易安附身靠近他,谁知那人猛地抬头,脑袋正砸中姜易安下颚。
钻心的疼痛感袭来!姜易安双手捂住下颚,双目几欲泛泪。
鸦青顿时一惊,慌慌张张起身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姜易安暮地伸出拳头朝他的眼眶狠狠砸去,鸦青眼睛一黑顿感五雷轰顶,他这是被偷袭了?!被一女子偷袭了?!
他捂着眼睛,感觉不到疼,反而觉得茫然无措...
“傻子!”不知谁低身在他耳边骂了声,他忽感身上多了一道力,将他拽了上去。
鸦青清醒时,人已在老和茶肆的雅间里。
老和茶肆离玉带巷不远,中间仅隔了两条巷子。
东家老和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他原是江燮的旧部,几年前边关一战侥幸留了条命,他便隐退在此开了个小茶馆。
老和拿了只熟鸡蛋,去了壳递给他,让他在眼睛处滚滚。
鹧鸪坐在一旁,手里捏着茶盅笑的乐不可支。那鸦青的左眼跟涂了烟灰似的,青黑青黑一大圈,这可比日常的刀伤、箭伤要稀罕,值得好好笑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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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青瞪他,随手拿起茶盅就丢了过去。
这一瞪,鹧鸪愈加忍不住了,他闭着眼睛捂着脸咯咯咯笑个不停,鸦青那充血的眸子外裹着青黑的一圈,显得异常无辜与蠢笨。
老和也跟着笑起来,余光瞥见鸦青满脸的怒容,便收敛了情绪,他问道:“你怎会被元德堂的小姜大夫堵在玉带巷?若不是鹧鸪路过,你今日恐是要被扭送官府了。”
鸦青顿时来了精神,他急忙道:“老和,你认识那姜易安?”
老和点点头,缓缓道:“玉带巷这片谁人不知元德堂的老姜大夫与小姜大夫善心仁术。那小姜大夫虽是个女子,可医术甚是精湛,我这肺腑年久沉疴,自她调理之后好了许多。你看我,都不大喘气,也不咳嗽了。”
鸦青点点头,追问道:“她身份可是有异?”
老和微微摇头:“元德堂一直开在玉带巷,那姜易安自小便在元德堂,你去那玉带巷找老妇人随口问问便能知道。”他顿了顿,又问道:“主子为何查他?”
鸦青沉默,面上略有为难之色。老和笑笑,摆摆手道:“规矩我懂,我不问,可那小姜大夫我能拿命做保,绝无问题。”
鸦青点点头,拱手道:“多谢老和体谅。”
“得了,得了,大伙都是替主子办事。我去弄点饭菜,你俩吃了便饭再走。”
两人点点头,跟老和道了一声谢。老和退出雅间,招呼来小二去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