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目光挪到姜易安的小脸上,他道:“姜姑娘,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有婚约?”
姜易安摇摇头。
江燮继续问道:“你可有心仪男子?”
姜易安再次快速摇头,她眉头又轻轻蹙起,不耐烦说道:“别婆婆妈妈,你究竟要说何事?说罢。”
江燮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陛下给你我二人赐了婚,不出一个时辰,那赐婚圣旨便会送到。”
姜易安脑袋有一瞬间空白,赐婚旨意?赐婚?赐谁的婚?
听江燮又补充说道:“赐你为我的侧妃。”
“侧,侧妃?”姜易安茫然的重复问。见江燮点头,她忽然就攥住江燮的双臂厉声问道:“你,你要娶我为妾?”
“姜姑娘,是...”江燮还未将话说完,便被姜易安狠狠推到在床榻上,她顺势骑在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狠狠道:“我救了你,还自毁清誉与你扮做一对,你还妄想娶我为妾?!我姜易安宁死都不可能嫁做他人为妾!”
江燮只觉无法呼吸。姜易安是真想掐死他啊!
几个呼吸过去,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江燮只得用力将她拖了下来,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牢牢桎梏住她的双手。
“你,你冷静些!”江燮气喘吁吁,脸色涨的通红。
姜易安很是激愤,她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边挣扎着边骂道:“我好好的凭何与你为妾?娶我为妻的男子多的是,凭何与你为妾!你这只癞皮狗!”她铆足了劲单腿踢向江燮。
江燮的粗眉再次拧成一团,她骂他什么?癞皮狗?!
慌神之间,姜易安一脚就踹到他小腿上,他忍着痛,将身子压了更多上去,这下姜易安的手与腿都无法动弹了。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喘粗气的声音。江燮冷静下来,忽然意识到姜易安发如此大的脾气是圣上将她赐为他的“侧妃”。
他不解的问道:“你这般生气,是气要嫁我为侧妃?”
“何侧妃,分明就是妾!啊...你放开我,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她仰起头胡乱对着江燮的胸口就狠狠咬了一口。
“嘶~”江燮惊呼出声,他顿时就松了手,手捂住胸口,躬着背坐起了身。
姜易安想起那处好像是他箭伤所在之处,便立刻凑了上去。她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的中衣上有些许殷红的血渍。
“不好,伤口裂了,你别动啊,我包扎一下。”她跳下床榻,拿了桌案上的药箱放在床榻上,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与白麻布。
江燮也不反抗,就这般安安静静的任由她解开他的上衣。伤口上有排齐整的牙印,渗出些许鲜血来。她检查了一番,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了些。好在口子不大无需重新缝合,她用白麻布轻轻擦拭干净,覆上一些药粉,又重新包扎起来。
处理完伤口,姜易安又想起那圣旨。她失力般将药箱放回桌案上,而后蹲坐坐到一旁的圈椅上发愣。
江燮瞥了眼她,如此安静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将衣服重新穿上,而后徐徐说道:“这并非我本意,我自知对不起你,可圣旨已下,抗旨便是诛九族之罪,现如今只能我们只能先成亲,你若同意,两年后我们便和离。我会赔偿你,你可提任意条件。”
姜易安目视虚空处,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