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管子快要被戳破了...憋闷!
江荣偷偷望去,只见江燮低垂眼眸,一直拨弄着手上那枚玉扳指,脸色很是阴沉。
他与竹青互相对视一眼,而后便垂头候在一旁。
雅间内又陷入一片冷寂。
半晌后,一个身着黑衣,头戴修罗面具的女子从窗口一跃而入。
松烟向江燮行礼后道:“启禀王爷,刚刚的消息,陈御史将罪状呈递圣上,圣上勃然大怒,当即革了曹放的职,曹弘文判秋后立斩,人已押入大牢。”
这个消息倒是让江燮松快几分,他道:“动作真快,早朝时那陈御史只字未提,我还以为他胆小,没成想他是拨开纷扰,避开太子的锋芒,陈淮安,倒是有几分意思...”
“陈御史一共递交了五封罪状,人证物证皆在。还有一份陈情书,陈夫人亲笔所写,上述道,她昨日带着孩子也在那毕罗店,差点被那家丁所害,被侧妃所救。她有孕在身,若不是侧妃仗义相救,后果难料。圣上听了以后龙颜大怒,当下便定了秋后问斩。侧妃那边,圣上便说待您大婚那日,好好赏赐侧妃。”
江燮轻嗤一声,未言,视线又落在那封信上。
大婚,呵,也不知在这大婚前,还有多少幺蛾子...胆子真不小,给我找女人...
他将信纸捏成一团,随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那信便成了齑粉。
众人呼吸一窒,纷纷垂首。
几息沉默。
松烟微微抬首,见江燮那脸阴沉的可怕,她迟疑一瞬,上前关心道:“王爷,可是有事?”
江燮呼出一口浊气,起身道:“无事。曹放这枚棋子摘了,接下来该是王申了。”
“是,王申府上正聘马夫,属下打算安排竹青混入。”
松烟话闭,竹青当即上前一步,垂首握拳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江燮上下打量了一番竹青,道:“你身上的伤未愈,休息几日。”
竹青一听便觉不妙,他有些急了,慌忙道:“王爷?!属下...”
江燮摆了摆手,又道:“那老妇人悄然离京向陈御史告状,多亏你机警一路跟随,否则那老妇人必定命丧曹放之手。你身上有多处伤,姜大夫也盼你康复,那你便休息几日。王申那边让鸦青去罢。”
竹青愈加惶恐了,他慌忙跪地道:“王爷,王爷属下知错了,您让我去罢。”
江燮一愣,他问道:“你何错之有?”
“属下,属下不该让姜姑娘诊治,更不该不听医嘱不喝药,惹得姜姑娘惦记,惹得王爷恼怒。”
江燮:...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瞪了眼竹青,一言不发,撩起袍衫阔步走向门外。江荣急忙跟上。
直至江燮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那竹青依旧跪在地上,一脸颓败模样。
他心道:都怪老和,日常都找司徒公子,这怎么就找了姜大夫...
松烟垂眸思忖片刻,勾了勾嘴角,问道:“说说看,今日发生何事了?”
竹青将鹧鸪汇报的事,那张字条还有那信相关的事都一五一十说给松烟听。
半晌后,松烟拍了拍竹青的肩膀道:“无事,与你无关,你便在这好好修整几日。我走了。”
竹青道:“松烟,我真没事?”
松烟笑了笑道:“王爷那是生姜姑娘的气,与我们无关,别多想。那药你可得按时喝,只有你好了,这事才能翻篇。”
竹青点点头。
这...算是无妄之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