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再次点头,这“有碍子嗣”四字,之前司徒空怎从未提过?可是无法生育还是...心里虽还有许多疑虑,可对着祖父,他也不敢多问,只得暂时按下。
他忽想起姜易安的怪病,便问道:“易安的痛感比旁人要敏感许多,祖父可有何妙方?”
司徒宽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微微上扬,他道:“算你有心。她这病需两味灵药,此药远在西域,我这次游历数月,寻到了一味,她兄长前几日来信,说寻到了另一味。这就等他兄长归来。”
见江燮点头,眉头深锁,司徒宽抖了抖胡子,又问道:“你可是听说易安的兄长,姜川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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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燮放下茶碗道:“不瞒祖父,我的人对其查探两次,都只查到他只一药市人,别无其他,请祖父指点一二。”
司徒宽忽然心情大好,他朗声笑笑道:“你可知富商陈其安?”
富商陈其安在这上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些年,他将西市秤行的南边的十余亩坳下潜污之地以区区三万文钱买下,着人填平这块地皮后,造了二十间铺面房。这片区域便是如今繁华的“安家店”。
此外,他在城内经营诸多行业,如房屋买卖、钱庄、药铺甚至还有酒肆。
可为这姜川柏与这陈其安又有何关系?
江燮思忖片刻,着实猜不透,于是他问道:“不知这姜川柏与陈其安是何关系?”
司徒宽眯着眼,压着声音神秘兮兮道:“安家店的【安】便是易安的【安】。”
江燮双目微颤,嘴唇微张,举着茶碗的手定了几息才放下。
“陈其安便是姜川柏?”江燮再次确认道。
司徒宽颔首,又幽幽道:“可又岂止一个陈其安。”他颇有意味的望着江燮,笑了几声,而后起身道:“话我只能点到这,也算了全了你我祖孙的情谊。你去看看空儿罢。”
江燮起身躬身行礼,方才转身便又听司徒宽嘱咐道:“燮儿,对易安好些。明珠蒙尘,金藏于石。去罢,找空儿玩去罢。”司徒宽说罢,便转身往他的寝房走。
江燮怔愣在原地,他隐隐觉得这句“明珠蒙尘,金藏于石”意有所指,可具体是何意?
不过,他终于知道姜易安为何对这“千金及东西市的铺子”无动于衷了。呵,这些对她而言,可真是什么都不是...
姜家人,可真是深藏不露...
他自嘲式的笑了一声,抬步跟着引路的小厮去司徒空的院子。走了几步发觉身后没有人跟上,他转身见那江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唤了声:“江荣!”
江荣即刻抬头跑了过来,他跟在江燮身后,轻声问道:“王爷,若那陈其安是姜川柏,那今日我们送去给姜姑娘的聘礼是不是送少了?怪不得姜大夫与姜夫人见到那礼单未见欣喜的表情,就如同见到稀松平常的物件似的。”
江燮冷笑了一声,幽幽道:“你把整个王府送过去,估计姜家也不觉为奇。”
江荣皱眉,渐露忧色。江燮脚步顿住,笑道:“这事你别操心了,回头你嘱咐虎子,婚礼好好备着,不许惫懒。那份名单上的人你可记着了?”
江荣瞬间打起了精神,他双手抱拳道:“王爷放心,属下都记下了,一字不漏。”
江燮颔首,道了句:“走罢,去寻司徒空,我得好好问他冷息丸的事。”
江荣默默跟上,回想起方才司徒宽所言:有碍子嗣...
这,司徒空恐怕要被王爷剥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