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花厅里喧闹声阵阵。
翠珠与蓉儿的丫鬟春岚两人正在对峙 。
翠珠道是收了春岚的银钱方才下的药。春岚道是那翠珠一直妄想做王爷通房,嫉妒侧妃方才下药,收银下药分明是她血口喷人。
激动之处,两人虽被捆着手,可依旧妨碍不了互相脚踢,好不热闹。
姜易安倚着松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互相撕扯。
江燮已觉疲累,若是往常,两人各打五个板子先,她们哪还有力气在此争的面红耳赤。
司徒空呆坐在一侧,这满室喧哗与他毫无关系,他一直凝视着松烟,目光灼灼。
那两人吵累了,蹲坐下来,花厅终于清净了些。
姜易安伸了伸懒腰,走到两人面前,看了看翠珠,又瞧了瞧春岚,道:“你们两人说的都很有道理。那都一并罚了罢。”
两人闻言惊慌失措,纷纷喊冤。
“虎爷,戕害主子,该当何罪啊?”姜易安问虎爷。
虎爷冷冷道:“杀无赦。”
姜易安蹲下身,对翠珠道:“你可听到了,若你还有证据就别藏着了,如若不然,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翠珠脸色惨白,她点点头,吞了吞口水,道:“我有,我有,她今晨去我房里寻我时,与我同房的小丫鬟是装睡,她,她其实都听见了。”
虎爷闻言立即走了出去,没一会身后跟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她一直低着头,进门之后便跪在地上,道:“王爷安,侧妃安。”声音细若蚊蝇。
翠珠一脸焦急,她道:“你讲,快将你今晨听到的一五一十同侧妃讲。”
小丫鬟微微抬首,挪了挪身子,面向姜易安继续跪着说道:“今晨寅时左右,奴婢迷迷糊糊听到房中翠珠阿姊在与人说话。那人让翠珠阿姊给侧妃下药,还说那药只是泻药,不会出人命,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无大碍。蓉儿表小姐迟早是要嫁给王爷当王妃的,到时候翠珠阿姊当侍妾就只是蓉儿表小姐一句话的事,奴婢,奴婢只听到这些。”
小丫鬟话音落下,厅中一片寂静。
江燮不停按着额角,太阳穴又开始一跳一跳跳起来。
姜易安的目光从那小丫鬟身上转移到了春岚身上。她的脸已失了血色,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姜易安冷嗤一声道:“原来你们小姐是要嫁王爷当正妃的啊。”她双手负后,来回踱步,忽停住脚步,又问道:“这么说,你是奉了你家小姐的命,给我下泻药了?”
“不,不,没...”春岚的声音渐渐变小,顿了顿,继而又朝江燮方向大喊道:“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我家小姐可是对您一片痴情那,王爷!”
江燮抬首,面露不耐的表情,与姜易安视线一对,有些心虚似的朝姜易安微微扬了扬唇角。
姜易安哼一声,扭过头。
“你敢拦祖母!放开我们,让我们进去!”门口响起了蓉儿的叱责声。
众人抬首,容儿与张氏搀扶着老夫人,对着侍卫骂骂咧咧闯了进来。
江燮的目光瞬间冷了几分,他拧着眉走到姜易安身侧,将她快速拉到身后。
“这么大动静是做甚?又打又杀,成何体统。”老夫人进了门站定后,扫视一圈,不由分说训斥了几句,而后径直坐到正首。
江燮微微拱手,道:“祖母。”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澜王爷好大的威风,竟还认得我这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