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松烟的首肯后,姜易安眼眸晶亮,她盯着那女子,请缨道:“让我来。”话音将落,她身子一跃,从树杈间落到了地上。
她摸了摸腰间,一道银光闪烁,一枚银针悄然从指尖跃出。一声尖叫声后,那女子便颓然倒地。
姜易安阔步至前,与那女子四目相对,那女子惊恐万分,颤着音问道:“你,你是何人?”
“取你命的阎王!”姜易安冷冷道。
女子随即喝道:“少,少装神弄鬼,你究竟何人?此乃陈御史府邸,休得作怪!”
“哟,胆子不小。”姜易安冷笑一声,蹲下身,又拿出一枚银针,封住她的声带,而后便大喇喇的在她身上翻找那包东西。
那女子张嘴嗫嚅,无法发出声音,加之身体无法动弹,愈觉得恐怖,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姜易安在她腰间找到了那纸包,打开一看,竟是一包附子。
附子可温补阳气、散寒止痛,但有毒性。
她将纸包重新包好,塞入怀中,说道:“我问你答,若敢喊叫,便让你见阎王。听懂了就眨眨眼。”
那女子快速眨了眨眼,姜易安将封住声带的那枚银针稍稍松了松,而后问道:“这包东西何用?”
女子垂眸不语,忽大声喊道:“救-”命字尚未脱口,手掌便传来阵阵剧痛。
她低头一看,手被一只黑色的鞋靴用力碾压着,而她无半点反抗的力气。
“你再喊试试?说,这包东西何用?”
“是,是,附子。”
“废话,用来作甚?”姜易安的脚又用了几分力。
那女子连忙求饶道:“我说,我说...”她大口吸了一口气,道:“煮,煮水,放到夫人吃食里。”
姜易安心中一凛,这是要陈夫人腹中胎儿的命!她捏住那女子的下颚,盯着她恶狠狠问道:“谁指使你的?”
“西,西市,钱,钱二郎。”
西市钱二郎?姜易安没听过此人,便看向一旁的松烟,见松烟点点头,她随即又问道:“七夕夜,你寻了两地痞去给一女子下媚药,是谁指使的你?”
那女子猛的抬头,面露惊愕的表情,她吞了吞口水,道:“也,也是钱二郎。”
“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不,不,不知,我欠他五十两银钱,他便让我做事消债。”
“呵,让你杀人你便杀人!”姜易安冷嗤一声,又问道:“这府中可还有钱二郎的人?”
“不,不知。姑娘饶命!上次的事未办妥,那钱二郎便说让我再做一件,此事办妥后银钱两清。”
“好一个银钱两清!堂堂御史夫人你也敢害命,杀了你都便宜你!”姜易安从腰间掏出瓷瓶,倒出一枚黑色药丸塞入其口中。
她道:“此毒要不了你命,只日日疼痛不止罢了。哼!”她随即起身,拉着松烟躲到墙角,大喊道:“来人!来人!”
几个府兵听到动静,闻讯而来,姜易安道:“速速禀报陈御史,此女子要害陈夫人及其腹中胎儿,请陈御史好生盘查。”说罢,她将那包附子扔向那群府兵,而后提气一跃,与松烟一并翻出墙,追竹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