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蛊虫?”皇帝问。
“恩,可不是么,竟还活着。”司徒空盖上盖子,笑着两声,随即又对着瓷瓶骂道:“你主子差点毁了我司徒家的招牌,我司徒空不扒了他的皮,对不起我祖父!”他将瓷瓶装入怀中,抬首之时,见皇帝正盯着他,一脸的肃色。
他身体一僵,心道:糟了,又忘了这是皇帝啊!
他掏出瓷瓶,趋步走到到皇帝身边,满脸堆笑,双手高举瓷瓶道:“陛下息怒,草民方才一时高兴,失态了。”
皇帝接过瓷瓶,捋了捋美髯,问道:“依你方才所言,可用这蛊虫抓到下毒之人?”
“是,养血蛊虫均成双,单只不可活。即使百步开外,养血蛊虫也能依靠气味寻到对方。”
皇帝捏着瓷瓶,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他从未吃过什么丹丸,每日的饮食也都会有人验毒,这毒究竟何时中的?怎么中的?都无所知。
有了这蛊虫,那便是有了线索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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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接着听一小公公道:“禀陛下,福临公公让奴才来禀,人抓找了,是绣春宫的宫女,卫大将军将人扣在御书房,等您旨意。”
“绣春宫?”皇帝起身,也不顾背后的十几枚金针,径直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司徒空与那两个小公公面面相觑,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陛下,陛下,天凉,您披一件外裳。”
“陛下,针,针...”
“陛下!”
三人气喘吁吁,一路追到御书房。
御书房此刻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与先前迥异,寒气逼人,尽显威严。
皇帝端坐在软椅上,目光炯炯,一言不发,审视着跪地的宫女。
福临公公站在他身侧,卫将军则是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刀尖对着那宫女。
“陛,陛下,草民先替您拔针。”司徒空微微发颤的声音打破这冷肃的氛围。
皇帝目不转睛,依旧盯着那宫女,福临公公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上前。
司徒空深吸一口气,垂首上前,一针一针拔掉金针,竟觉得这几息的功夫如此漫长。
“说!是绣春宫的哪位娘娘?”卫将军一声喝,吓的司徒空打了一个激灵。
他收好针,悄悄走到门口,正想离开御书房,听皇帝一声呵道:“司徒空,你去何处?”
司徒空躬身拱手道:“陛下,蛊毒已解,草民,草民想回司徒府。”
皇帝冷笑一声,转移视线再次望向堂下跪着的宫女,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桌案上。
福临公公走上前,对司徒空道:“陛下方排出蛊毒,还请司徒公子留步稍候,待陛下了却此事,再为陛下诊脉。”
司徒空“哦”了一声,也未多想,只得站在一侧听候指令。
他看着皇帝的侧脸,思绪慢慢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