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鹧鸪擦了擦额间的汗,一脸的哭相,他支支吾吾道:“应,应该不会罢。侧,侧妃不像是会滥杀无辜的人。”
竹青一把拎住鹧鸪的衣襟,愤愤道:“你不是说即便侧妃发现也无事的吗?我若死了,也得拉你陪葬!走!”
“去,去何处啊?”鹧鸪颤颤问道。
“老和茶馆,难不成你还真想同我死在这里?”话音将落,他的手背上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又痒又疼。他使劲的抓挠,越挠越痛,越挠越痒,越挠越多。
待两人到了老和茶馆,松烟一看,竹青的手掌连着手臂已是血淋淋一片,惨不忍睹。
子夜,江燮与江荣去了老和茶馆。
竹青手臂上的红疹子已消去了一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几点。
江燮听了竹青与鹧鸪两人事无巨细的禀报后,眉头紧锁。
看来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开始后悔起来,彼时气头上的一念竟...
松烟察觉到了他此刻的悔意,她道:“王爷,侧妃并非胡搅蛮缠之人,您还是去道个歉,哄一哄,让这事早日过去才成,五日后可就是您大婚了。”
鹧鸪、竹青与老和纷纷点头应和。
江燮一言不发,他轻轻扫过在场每一人,而后问鹧鸪道:“你怎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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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拱手道:“属下一去姜宅,便被侧妃与翠衣驱赶,侧妃说...”
“说何?”江燮问道。
鹧鸪清了清嗓子,夹着声音道:“不想活命就尽管来,告诉江燮,这是姜家不是他破王府。滚!”
众人静默。
江燮微微垂首,眉头深深锁起,他双手负后,在众人之间来回踱步,心事重重。
众人屏息敛气,小心翼翼的候着,生怕呼吸重了惹的江燮愈加不悦。
良久后,他抬首,吐出一口浊气,对江荣道:“我去去就回。”
众人脸色顿时明朗起来。
老和跟在江燮身后道:“王爷,女子得哄,您道个不是,说几句好话,多哄哄就是了。”
“是,王爷,您多哄哄。”鹧鸪也跟着附和。
江燮脚步一顿,他冷冷道:“你们既然懂如此多,不若你们去?”
老和与鹧鸪心头一紧,即刻噤声。
这两人,一个都不好惹。
暗淡的月色下,姜易安双腿盘膝,独坐在老槐树下,凝望着冉冉白云出神。
她的眼神深邃而悲伤,双颊的泪痕好似晶莹的珍珠,清晰可见。
风轻轻地吹过,吹散了她一头青丝,也吹散了她的思绪。
她闭上眼睛,回味着方才的梦。
她梦见母亲了,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是她幸福时候的样子...
随之而来的,便是儿时的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将她压的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