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姜川柏腾的站起了身。他背着手绕着姜易安走了两圈,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妹妹,阿兄问你,你儿时生病时想吃糖葫芦是夏日里还是冬日里?”
姜易安眉头微蹙,她道:“冬日啊。阿兄你作甚?你可许多年未曾唤我妹妹了,你没事罢?”
她狐疑地眨了眨杏眼,姜川柏嘿嘿笑了一声道:“没事,没中蛊就好。”
姜易安:“中蛊?”
姜川柏从怀里掏出盒子,递到了姜易安面前,含糊不清道:“那谁还你的。”
姜易安心存疑惑,她打开盒子看到了那枚金锁。
“哼!”她冷哼了一声,掏出金锁将玉佩塞到盒子里,重重的合上了盒子。
“谁稀罕!”她垂首低声喝骂着盒子。
我说要他还了么?他这是何意?臭江燮!
姜易安越想越觉委屈,滚烫的泪珠像是不受控一般,一滴接着一滴掉落下来,没一会便将盒子打湿了。
姜川柏拍了拍自己的手,他屡次举起,又颓然放下,心中满是踌躇。
看到姜易安只一味的垂首落泪,姜川柏愤然转身。他牙关紧锁,聚积的满腔怒火无从宣泄。
一室寂静。
姜川柏心中的怒火愈加翻腾,他忽然瞥见博古架上摆放着一盆红色珊瑚树。
怎如此刺目?他未加思索,拿出短刃,一刀又一刀,将那珊瑚斩落稀碎。
姜易安惊呼道:“阿兄!你做甚?”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珊瑚树,他这就弄碎了?
姜川柏见她不哭了,松了一口气,嘿嘿笑了两声道:“无事,无事,不管它。你不哭了?”
姜易安扬起脖颈,擦掉眼角的余泪,重重点了点头。
“这就好。以阿兄所见,江燮那厮也不过如此,如此削瘦,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怎配得上你。”
“恩。”姜易安应声,拿起帕子擦拭起盒子来。
姜川柏小心翼翼的观瞧着她的表情,又试探着问道:“你觉得阿兄如何?”
“很好啊。”姜易安随口应着。
姜川柏猛地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道:“阿兄是问你,你可愿与我成亲?日后便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