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疏忽嘛。”秦泽洋尴尬地笑两声。
“得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德性。”傅正卿靠在石壁上,“一年到头就为了满足你那点小欲望,侦探事务所的收入全花在女人身上了,我看你也是被绑了才看出人家是个带刺的玫瑰。”
“玫瑰虽然带刺,但禁不住她美呀。”秦泽洋甩了甩被绑疼的手,插科打诨。
李景熙走回到傅正卿身边,一只手支着石壁,声音有些蔫:“现在回去吗?”
“你们先回去,我最后一个。”傅正卿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蹙了蹙眉,这一次说话的时候口气森冷,“秦泽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把我们这么多人坑了,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态度,我严重怀疑你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秦泽洋第一次见到傅正卿发怒,慌忙道歉:“卿哥,我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么一招,我自己打自己十个耳光行不?”
“打你图什么?”傅正卿站起身,“闲的没事去找出口。”
“好的。”秦泽洋飞快地应了一声。
翟子安拉着布条子,伸手抓住李景熙拖她上来,他正要开口,旁边的绳子探出一颗脑袋,见是秦泽洋,冷笑一声:“我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万恶淫为首’,我们要是侥幸能出去,看你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吹你的光辉战绩。”
秦泽洋爬上岸,嘿嘿干笑两声。
“愣着干嘛,把绳子送过去。”翟子安沉着脸。
由于一次只能拉一个人,现在两条绳子都在他们这边,所以必须要一个人把绳子送过去。
秦泽洋嬉皮笑脸地说:“马上、马上……”
说完,重新跳进水里。
翟子安啧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习惯了,跟他说了很多次,他不听。”傅安硕放着绳子,“这一次如果能活着出去,他估计能长点教训。”
李景熙捡了一件衣服擦身子,无力地靠坐在地上,逆流而上耗费了她不少体力,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呼吸有点重,身体也有点沉,最后出水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只手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眼前是翟老师的脸,她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翟老师,有事吗?”
“你发烧了。”翟子安蹙眉。
“好像是有点。”她垂下头,脑袋枕在膝盖上。
“别睡。”翟子安从地上拿过一套衣服,“这是地底人的衣服,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说完,安硕和翟子安把头顶的灯全关了。
黑暗中,她脱下了湿衣服,换上干爽的衣服后,人感觉好受多了,但意识到还要忍受无尽的寒冷和饥饿,她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好了。”
光线重新亮了起来。
翟子安蹲在她面前,垂头盯着她。
从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她披散着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浑身直打哆嗦。
在这一瞬间,他得出了一个残酷的结论:他好像对李景熙上瘾了。
看不到李景熙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淡漠而又麻木,甚至有时候会陷入焦躁不安的低落情绪中去。
他真的很渴望李景熙。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但又好像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去抵抗她的吸引力。
“子安哥,绳子动了。”
翟子安站起身,把萦绕在脑海里的棘手问题强压了下去,眼下没办法解决,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