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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打量了章先生几眼。
大脑开始重新考虑眼前的面具人，他似乎掌握着一些自己认知以外的秘密。
她皱眉问道：“你到底是谁？”
章天仿佛看懂了她的心事，解释一句：“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因为某个契机，我对项链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柯绮文斟酌了一下问道：“那么，你研究过项链的使用方法吗？”
“略知一二，”章天思忖着说，“从目前观察的结果来说，每个拥有项链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启动语，引导项链拥有者或者他身边的人进入某个神秘区域。”
柯绮文麻木地点点头：“是的。”
她放下有点发抖的手，把项链放进包内，手指摸了好几次，才摸到包的开口位置。
章天的视线落在包上，说：“你的启动语不起作用，恐怕是心理上产生了某个微小变化，导致运转程序出现差错。”
“你在开玩笑吗？”柯绮文犹犹豫豫地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理上有变化？”
“我不喜欢开玩笑。”章天语气有些严厉。
听到这句话，柯绮文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她吸了一口气，随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事情发展已然完全跳出她的掌控。
对方掌握着生杀大权，即便看起来并没有要她命的样子，她也感到惶惶不安。
或许，这就是章先生说的：心理变化。
由于环境突变，她变得不像自己了，也可能现在的样子，是她不愿承认的另一面。
如果要她现在调整心态重新使用项链，她完全做不到。
章天盯着柯绮文，问：“这项链，谁给你的？”
柯绮文收回神，她沉默片刻，努力整理思路。
然后，开始叙述：“我有一次吃完饭，走出餐厅的门，遇到了一个女人，女人在我面前展示项链的作用，我发现这个方法可以快速获取信息，于是就从她那里买了下来。”
答案都是真的，只是稍微调换了一下顺序，至于里面的逻辑顺序进行了哪些调换，她只有看回放才能整理出来。
章天看着她，问：“那你可以告诉我女人的身份吗？”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个问题，“还有，你还在联系她吗？”
“没有，”柯绮文思忖着，解释一句，“跟她订立合约以后，她就离开了，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回味了一下内容，她感觉这番话有很多漏洞。
于是主动补充细节：“她是一个漫画家，合约里的名字叫：华井里穂，她很缺资金，所以不得不把项链卖给我。”
“资金？”章天重复着这个词，他心平气和地问，“我需要确认一下，你说的资金，是在现实中交易的吗？”
柯绮文先是一愣，而后缓缓一点头：“是的。”
“交易方式是？”章天问。
“现金，”柯绮文回答，“有中间人来取钱。”
章天满意地点点头，说：“柯女士，受惊了，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柯绮文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但脊背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别担心，我们会信守承诺。”章天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慢走。”
柯绮文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尽量表现出正常的样子，朝门口一步一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