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银进来给二人添茶,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
叶昭看了她好几眼,道:“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吧,不然我怕会憋死你了。”
白银忙笑道:“方才香草去前厅取东西时,看到夫人怒气冲冲地回来,对着老爷大吵大闹的,说她今天回娘家去,被娘家的人一通臭骂,说她害得娘家不仅钱没了,男人们都还被关在狱里,逼着她回来拿钱救人。”这么个大瓜,她不说出来真的会憋出内伤的。
叶昭与司马迢迢对望一眼,这是又要上演好戏了吗?
司马迢迢:“恐怕你这个后娘会来找你算账了。”
叶昭:“她不敢,郭冉冉和你那小七王叔警告过她,再对我出言不逊就不让她看到今晚的月亮,她惜命呢。”
司马迢迢:“那你那爹爹就要出面了。”
叶昭:“不止他,还有我那祖母。”
司马迢迢:“你想好对策了吗?”
叶昭:“正在想呢。”
司马迢迢:“你先想着,我在这里一时,他们也不敢进来,等你想好了,我再回宫。”
叶昭手指在桌上画了无数个圈圈,抬头笑道:“要不然,咱们再让大都督来背次锅?就说这些铺子庄子都被锦衣卫抢去了,我也不敢去跟锦衣卫讨要。”
司马迢迢斜睨她一眼:“你可真坏!不过,锦衣卫的牌子确实也好用些,能省去好多个麻烦。”
两人一拍即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于是乎,等司马迢迢前脚刚离开叶家,叶老夫人叶知秋带着眼睛哭得通红的李红儿便进了凌波小筑。
“叶昭,你这......你居然敢害我父亲和兄弟!”李红儿开口想骂,却又忍下了,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叶昭。
叶昭正在水池边将奶茶和叉烧包放进水里,刚才司马迢迢把两个小东西好一阵把玩,它们都要被她玩得秃噜皮了呢——叶昭自己心里想的,虽然她也知道乌龟的皮可没那么好秃噜。此时两个小东西一见脱离了魔爪,立马就游到了远远的地方。
她站起身来,看看李红儿,道:“叶夫人说话之前请过过脑子,我连你父兄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会害他们了?”
李红儿怒道:“那些铺子庄子一直是我父兄打理,你找的什么人过去,不止抢了我们的钱,还把我父兄都给关进狱里去了。”
叶昭闻言装作怔了下,皱眉不说话。
叶秋秋见状忙道:“昭儿,那些地契呢?你给了谁了?”
叶昭作出苦恼状,叹了口气,道:“实在不敢再瞒父亲,那些地契被锦衣卫给拿走了。在江甬的时候我只是让他们帮我看看那些铺子在京城的什么地方,想着等到了京城好去打理,谁知他们直接把那些地契都夺了去,我要过两次,他们都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我也不敢再开口了。这件事情我早就想跟祖母父亲讲的,可那个时候家里一件事连着一件事,我也不敢再说了,还想着等以后到了京城,请父亲出面去跟锦衣卫讨要去。”
叶知秋闻言大惊失色:“你、你、你怎地做出这样愚蠢之事?什么东西到了锦衣卫的手里还能要回来吗?那锦衣卫杀人如麻,嗜血如命,向来人人都避之不及,怎么还敢去跟他们讨要东西去?”
叶老夫人闻言也是急切地道:“昭儿,你不是跟那大都督有些来往吗?你去了都要不回来?”
叶昭垂头道:“我也试过了,他都不理睬于我。”
叶知秋气道:“锦衣卫定是得了他的授意,他心里定是盯上了你的东西了。你也真是,怎么那般糊涂,将地契拿给他们去看,这下可全完了,全都没有了。”
叶老夫人心疼不已:“昭儿,那些都是你娘的陪嫁,将来也是你的嫁妆,你想想办法,找找郡主,找找国公府,让他们帮忙去跟锦衣卫讨要一下看看?”
叶昭闻言连连点头:“祖母这话提醒了我,我这两日便去找他们帮忙。”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李红儿也忙叫道:“还有我父兄,他们如今还被关在狱中,让他们一并给放了出来。”
叶昭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说我那些铺子庄子都是你父兄在打理,那么这些年的进项呢?我还要问你要这些年的收入呢。”
李红儿闻言急了:“这个进项都有账簿可查,这些年收入并不多,每年我父兄都给叶家送过来银子,叶家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是靠的这些银钱,老爷老太太也是知道的,你这会子又跟我要什么收入?”
叶昭:“你的意思是说整个叶家这么些年来,都是靠着我娘那些嫁妆的收入来支撑?叶家就没有进项了吗?”
李红儿急红了眼:“你父亲一年才多少俸银,根本就不够家里的支出,我娘家也贴补了不少呢。”
叶昭冷笑:“原来叶家这么多年的排场,花得都是我娘的钱。父亲祖母,你们这个要跟我讲讲清楚的,这些钱按理来说应该也是我的嫁妆,怎么就被花了呢?那么我现在又是一无所有了?”说着脸上显出悲愤之色。
李红儿气道:“你手里不是还有六万银子吗?怎么是一无所有了?”想想那些银子她就心疼。
叶昭立刻回怼道:“那些是我娘留给我的银钱,你惦记着做什么?现在咱们说的是我娘那些铺子庄子前些年的收入,铺子虽然没有了,但以前的收入却是给了你,那也是我的银钱,你且说说那些收入都被你花在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