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当张云川在宽慰自己妹妹的时候,去打水的大熊则是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
张云川也是霍然起立。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张云川问。
“死人,好多死人。”大熊有些惊魂未定地指着那边的小河沟道:“河沟里全都是死人。”
张云川问清楚了缘由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方才还以为是衙门里的捕快追上来了呢。
他听说河沟里有死人,也是好奇地过去查探了一番。
看到河沟的水湾处的确是漂浮着许多死人,皮肉已经被水泡得惨白发胀。
这些人衣衫褴褛,看起来像是逃难的难民。
也不知道他们是饿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
这世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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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是逃难的难民。
张云川他们也感觉自己也像是漂浮的浮萍一样,前途一片灰暗。
这里有这么多的死人,张云川也担心沾染什么病,所以他们没有久留,速速地带着他们离开了。
他们一路朝着乡下三叔居住的地方而去,沿途又看到了不少的难民。
这些难民三五成群地游荡着,一个个骨瘦如柴,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路旁也有不少的尸体,正在遭遇着野狗的啃食。
看到这人命如草芥的场景,张云川他们的心情也是愈发的沉重。
张云川他们在荒僻的小路上逃亡的时候,三河县各处也已经在大规模的搜捕他们了。
“捉拿案犯张云川团伙!”
“赏银三百两!”
“凡是藏匿不报者,按通贼论处!”
“......”
三河县的大街小巷内,骑着快马的捕快在大声地吆喝着。
与此同时,一队队身穿劲装的捕快,衙役和帮派弟子也都齐齐的出动。
三河县下辖的各处码头,路口他们都开始设卡盘查。
一时间,张云川的名字迅速地传开了。
唐阳镇内,几名穿得邋里邋遢,浑身散发着酸臭味的流民依靠在阴凉的屋檐下,显得有气无力。
一名身材较为壮硕的流民从街头走了过来,看了这几名流民一眼后,也是靠着屋檐坐了下来。
“五爷,情况打听清楚了。”壮硕流民看了看周围后,这才对靠着屋檐的一名大胡子开口。
“衙门里有官差到了唐阳镇。”
“现在各大家族的出动,为的是要搜捕一个叫张云川的人。”那壮硕流民补充了一句道:“还有同犯周熊,张芸儿。”
“恩?”
大胡子也是皱起了眉头。
“唐阳镇几大家族竟然都出动了。”大胡子问:“张云川怎么招惹他们了?”
“听说他杀了三河县的狗县尉。”
“啥?”
“他杀了狗县尉?”
大胡子也是满脸的狐疑。
“真的假的?”
“你小子要是敢骗我,我割了你舌头——”大胡子有些不相信。
壮硕流民也是急了,捂着脑袋道:“五爷,你看我长得像是说谎话的人吗?”
“这事儿可是千真万确啊,听说狗县尉被捅了好多刀,当时就没气了。”
“没骗老子?”
“我发誓,我要是诓骗五爷您,天打五雷轰!”
大胡子盯着那汉子看了几眼后,心里也是犯嘀咕。
这张云川谁啊?
“我看啊,这张云川还真是一条汉子,也算是替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咱们好几个弟兄都死在那狗县尉的手里,狗县尉现在总算是遭报应了。”
大胡子在错愕后,也是追问道:“这张云川是哪个山头的,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不是哪个山头的,就三河县码头的一苦力。”
“一个苦力?”
“恩。”
“没有想到这苦力中也有如此血性的好汉。”他有些钦佩的道:“敢去杀狗县尉,胆子不小!”
“五爷,还有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衙门里为了掩盖狗官被杀的真相,四处放话说张云川是咱们九峰山的人,想将杀官的事情栽赃嫁祸给咱们,给咱扣屎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