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垚胸有成竹的勾唇:“放心吧,最多给她跑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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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马车,被只兔妖一拳捶碎了半块车厢,方敬之从马夫,变成了维修工,提着重剑在旁边吭哧吭哧的砍树。
到了修真界,灵力储备有限,能用蛮力就用蛮力。
比如现在,覃舟按照楚垚的指示,飞似的往刚刚希玥消失的方向冲出去,开展了地毯式搜索,不一会儿,就拎回来一只又白又肥的大兔子。
杨弋眼尖,脱口而出:“这不就是那个妖妃身边的肥兔子吗?”
此刻,希玥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软趴趴被覃舟拎着两只耳朵,提在手里。
覃舟至今都不愿意相信,怎么那么一个香喷喷,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转眼就变成了她手里的这只兔子。
虽然毛茸茸的很可爱,但味道却是一如既往的冲啊。
姜南看着覃舟一脸嫌弃的把兔子拿得老远,索性自己接了过来,捧在了怀里:“小王爷,你说这只兔子就养在皇妃身边?”
那说明他们之前猜测的方向对了,但……
好像又有点说不通啊。
她找了个树荫坐下,一边撸着兔毛,一边分析道:“希玥管你口中的妖妃叫长姐,说明他们就是一伙的,而且那个妖妃极有可能也是只兔子精。”
说到这,她又顿了顿:“可是你们没发现吗?希玥分明对瘟疫一事毫不知情,甚至以为我们才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难道这不奇怪吗?”
另一边,覃舟原本一直在问楚垚到底是什么时候给小兔兔下的毒,听见大师姐的分析,立刻抽身过来,试图给这只可怜的小兔子找补几句。
“难道希玥是以为我们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才对我们下药,布杀阵?”
楚垚若有所思:“可是她拿出来的药很厉害,杀阵也很厉害,唯独她本人却一点也不厉害,很显然她不是主谋。”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刚在马车上趁机给她用了一丢丢蒙汗药罢了,原以为她能撑过十步,没想到才刚窜出去就晕了。
要说这药是她自己炼出来的,打死楚垚都不信。
就这点本事,能拦得住谁?
姜南有些烦躁的蹙起了眉,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这时,完全没办法理解他们在说什么的杨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姜姑娘,各位道长,我都不知道你们在纠结什么。”
他大步走到姜南身前,指着那只白花花的兔子,沉声道:“这只兔子就是证据啊,说明我没有猜错,那个妖妃就是实打实的妖孽。”
“为了不让我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他们不止一次派人来搅黄我的行动,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们就是幕后主使吗?”
姜南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哪个幕后主使会不知道自己做的恶事?”
要么就是希玥只是个跑腿的,根本不知道全部实情。
要么,就是他们怀疑的方向彻底弄错了。
杨弋显然不认同姜南的说法,义正言辞道:“他们是妖,妖物能有什么好东西。”
覃舟走过来,揽住他的肩:“弋弟,话不能说那么死,妖兽也有不作恶的。”
比如他们的好猫哥,只要没事,就只会天天躺在灵兽袋里睡大觉,连只老鼠都不会抓。
杨弋轻啧一声:“胡说,妖邪妖邪,妖物就是邪物,都应该就地诛杀!”
可他义愤填膺的慷慨之词,却并没有撼动玄灵四子有自己的判断。
杨弋无奈的叹了口气:“姜姑娘,你别告诉我你们宁可相信一只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的妖,却不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