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这个只知其名未见其人的嫂子好奇起来。
好奇归好奇,眼下重要的是怎么攀上面前这座大山,还他妈是首攀。
“诏哥畜牲啊!”有人哀嚎。
旷野说:“行了吧,领攀的还不是我哥,你们一群跟在后头坐享其成的哪来的脸。”
“滚吧你个死毒唯,你骂诏哥骂少了。”那人扭头对另两人说,“我记得这小子以前不是这个德性啊,老太太教得又乖又听话,学习又好,怎么成这样了?”
一人笑。
一人说:“诏哥教的,再乖的小孩到诏哥手底下都是操天操地的主。”
旷野:“滚,我哥都上好远了,你们还在狗叫不停。”
三人仰头,头顶的电筒照在邢彦诏身上,他已经在打下一个锚点,不知疲倦似的,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这是没舍得动嫂子,找地方发泄来的啊。”
……
骆槐白天还是没忍住犯困,在沙发上睡了觉。
醒来已经是下午。
邢彦诏还没回来。
她打算出去吃点东西填肚子再回来等人。
恰巧,碰到一样从总统套房里出来的邢政屿和裴悠悠。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娇俏公主。
都换了衣裳。
只有骆槐身上还是昨天敬酒的红裙,头发披散下来,别在耳后,素面朝天。
裴悠悠看了一眼,不见邢彦诏。
她松口气,轻笑一声:“你怎么衣服都不换?说出去多给邢家丢人。哦对了,邢大少爷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不会人昨晚就走了吧?不是挺护着你吗?”
说话间,她挽上邢政屿的手臂,笑得甜美可人,眼里有饱含挑衅。
邢政屿微笑礼貌地喊她大嫂,还叫人给她送新的衣裳过来。
裴悠悠扬着下巴说:“还不谢谢政屿哥?”
“多谢,不过我正要出去买。”骆槐婉拒。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邢政屿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第一次是婚礼上。
或许是她误会,更有可能看的是她身后的裴悠悠。
两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裴悠悠不顾邢政屿假少爷的身份嫁过来,也是情比金坚了。
还有一次,敬酒时。
邢政屿抿酒时抬眸瞥了她一眼,眼里含笑,嘴里尊重,挑不出什么错来。
但她心里就是毛毛的。
“这样啊。”邢政屿语气遗憾,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白色的膏药已经吸收,依然能看见上边的破皮。
“大嫂嘴上的伤不像是咬的,倒像是撞的,大哥昨晚是不是欺负你了?”
“真的假的?”裴悠悠眼里有些激动,看来邢彦诏只是人前装着护她。
裴悠悠从小到大见不得骆槐一点好,这么多年暗暗戳戳欺负骆槐已经欺负出乐趣来。
“好可惜,我们没能亲眼看见。”
这是她心里话。
她真想看看骆槐被家暴的场面,一定比昨天精彩!
不过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裴悠悠又改口:“我们看见了还能给你当个证人,看不见就没办法了,哎,你忍忍吧。”
邢政屿面露不忍:“大哥既然没回来,大嫂坐我们的车一块回去吧,爸妈和语柔已经在家等我们了。”
说到坐同一辆车裴悠悠就不高兴了。
“她还要去买衣服呢。”
“没事,等一会而已。”邢政屿始终笑着,目光黏在骆槐身上。
人是真漂亮,身段是真好,可惜不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