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她垂眸说:“不移。”
“元洲哥哥,你刚刚问我还是骆槐吗?我是,我一直是这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骆槐强忍着泪抬头。
“我真的真的很讨厌裴悠悠,从来不愿意和裴悠悠道歉,错的也从来不是我,我……”顿时哽咽。
“幼儿园里的被子不是我藏的,她尿床害怕,自己丢了,才会感冒。”
“五年级的暑假作业不是我撕的,她不想写作业,你又天天盯着她不能找人代写,她悄悄撕了藏在我书包里。”
“初中运动会前崴到的脚,也不是我推的,我是去扶她,后来我听到她跟同学吐槽,跑一千米的那个女生练过,花钱也没买通,她不想做第二。”
“还有……”
太多了。
她说都说不完。
“还有,高三,你们送她出国念书的前一天,我花生过敏差点没命,沾着花生粉的纸巾是她给我的,她亲口对我说的,让我去死,不许和她抢哥哥。”
眼泪不争气,还是滚下一滴。
裴元洲皱眉,似乎不信。
他伸手要去给她擦眼泪,一边说:“小槐,没有证……”
“证据?”骆槐退开步子,“那你呢?元洲哥哥,你找到自己为什么对我好?为什么让别人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的证据了吗?”
“我都是为你好!”
“你是我的谁就为我好?”
“我是你!……”哥哥两个字他竟然说不出来。
骆槐惨淡一笑。
“从今以后不用了,我有人对我好,罗家有我独立的房间,奶奶今天会来给我撑腰,诏哥……”
“我的脚受伤,诏哥只要在,都没让我的双脚沾一下地。”
裴元洲听不得她叫邢彦诏做诏哥,猩红着眼说:“他一时新鲜,玩玩而已!他之前那样的环境遇不到你这种又乖又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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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你的所作所想投射到别人身上。”骆槐提醒他,“你也说过,你身边没有我这款,我最特殊。”
裴元洲确实说过。
在骆槐高考完的暑假。
裴元洲有个赛车俱乐部,总是一群富二代聚集,骆槐那时候暗恋正浓,不想和裴元洲离太远,也想去。
裴元洲不让。
“乖乖女怎么能玩赛车这么危险的东西?”
骆槐说:“玩赛车的也有女生。”
“不一样,你又乖又漂亮,不适合玩这个。”
“没人规定不可以啊?”
裴元洲笑:“小槐,万一你吓到,又伤到哪里,我可就伤心了,去哪里找你这么乖的人啊?”
“你身边没有吗?”
“没有啊,你这款最特殊。”
当时,他还伸手捏了捏骆槐的脸蛋,手上没个轻重,把骆槐的脸捏得红彤彤,红得跟晚霞一样。
“想起来了吧,元洲哥哥。”骆槐没了眼泪,眼睛里布着红血丝。
裴元洲陷入沉默。
骆槐转身。
他下意识伸手,骆槐提前预知似的,快一步甩开手。
“小槐,你难道真的想再也不和我联系吗?”
“关系是断不开的,人情也是断不开的,你欠我们裴家人情,我们裴家也欠你,你说替小槐嫁人就是在还恩情,不是,人情从来都没有真正还清的时候。”
“小槐……”
“哈,元洲哥哥。”骆槐亮了亮手机,“别人的人情或许难清,我和裴家的还真能。”
裴元洲不解。
“裴家为什么收养我,元洲哥哥不是一清二楚吗?”此刻的骆槐更像一只刺猬,“我听见了,还录了下来,就以裴姨说话的语气,再加上收养我的真相,传出去都够媒体发一笔奖金的,对家公司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裴氏拿收养我的事掌握人脉,搏好名声,有没有想过事情暴露的一天?”
“骆槐!”裴元洲气她针锋相对,又气她胆敢拿这件事威胁他。
“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